蝶依押著洪葵走在堡主府的廊道中,洪葵覺得丟臉至極,那些仆婦使役還有護衛們看著他的慘狀,有些不敢看低下頭,有些卻是看是津津有味,甚至還露出幾分暢快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堡主府還是有不對他不服氣的,等到舅兄來了,解了他的困,他一定要把這些對他不忠心的賤人全都殺了。
洪凝先領著洪葵去了他的書房,眾人將她書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任何與藥有關的東西。
何大夫最後搖了搖頭,“換個地方吧,這裏沒有我們要要的東西。”
蝶依卻不想輕易放過洪葵,揪著他的衣襟逼視著他,“解藥到底在不在書房?”
洪葵冷笑著回應蝶依四溢的肅殺之氣,仗著沒有找到解藥他的性命就會無礙,囂張開口,“有本事你們就自己找,我肯定是不會告訴你們解藥在哪裏的。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洪揚的命肯定熬不過今天,你們想殺我,那就讓他給我陪葬好了。”
洪凝聞言,衝上去就是一巴掌扇打在洪葵臉上,“洪葵,你就是冷血無情的畜牲。”
本來洪葵還是很願意看到洪凝盯著全咬牙切齒的模樣的,可他不允許洪凝對他動手,“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你要是不把我弟弟的交解交出來,我就折磨死你。”
蝶依看著洪葵臉上五個清晰的巴掌印,知道洪凝肯定是不遺餘力打的,“凝姑娘,走,再帶我們去他的臥室裏找。”
洪葵的臥室原是洪凝父親的臥室,看著已經改變不少布局的房間,洪凝心底酸澀,眼淚止不住的往外翻湧。其餘人在努力的找解藥發,洪凝也來不及多愁善感,開始翻箱倒櫃。
可是臥室就這麼大,能藏東西的地方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但他們一直沒找到解藥,這讓洪凝心中很是泄氣,他上前逼問洪葵,“你到底把解藥藏在哪裏了?交快出來。”
洪葵冷哧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洪葵,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我父親和爺爺待你不薄,我爺爺甚至收你為義子,我弟弟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怎麼就那麼狠毒,對他下這麼狠的狠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你懂什麼,你真以為你爺爺收我為義子是好心,我告訴你,他抬舉我是想看在你父親快不行了,想讓我幫他看住洪家堡,最好是能扶持你弟弟上位。我是有本事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取而代之?隻要他說把堡主之位給我,他們兩個老不死的或許就不用死了。”
“你住嘴。”
洪凝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和爺爺死得那麼慘,她就恨不能把洪葵這個畜牲剝皮抽筋。
不多時,臥房已經找遍了,亦沒找到解藥的跡象。蝶依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有解藥這麼回事,想了想,似乎還有個地方沒有搜,那就是洪葵的身上,於是她又在洪葵身上裏裏外外都搜了一遍,很遺憾還是沒有。
就在她欲將洪葵帶走重新回到陛下和娘娘身邊時,發現何大夫竟沒動,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環顧四周,“何大夫,你有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