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元九詫異,站崗的衛士們齊齊行禮,“相爺。”
衛卿身上穿得單薄,“回去了?”
“嗯,屬下親眼看著華大人進府的。”
衛卿頷首,轉身進去了,元九追了上去,“主人。”
衛卿頓住腳步,“什麼事。”
元九鼓起了勇氣,“主人如果真的這麼喜歡華大人,可以跟陛下說的。”
衛卿轉頭閉上了眼睛,“急不來,早晚她都得把人給我送過來,但不是現在。”
元九不解,陛下對主人難道不是一直都是要什麼給什麼麼?就算華世宜正得寵,也不會拒絕才是,而且他們二人年歲正好,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麼不能說的。
但他隻是個區區侍衛,除了幹著急,也沒別的法子。
鬧了一整宿,華世宜換了身衣服回房就直接睡了,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肚子疼得厲害,一掀開被子,她懵了,這段時日忙著,癸水一直未來,她都快忘了這件事,結果一來就疼到直不起腰。
梨兒聽見動靜進來看見,忙去給華世宜拿幹淨的衣裳跟“陳媽媽”。
既然得了個無官銜的官職,那原來那身官袍也不合適穿了,又考慮到等會要去國舅府求見郡主,華世宜隻穿了家常的衣服,隻不過她冷汗一直往外冒,吃早飯的時候,家裏人都忍不住看了她兩眼。
尤其是師鴻熙,欲言又止了許久,正打算問呢,被甘雲夢一個眼刀製止了,男人不知道,她們女人還能不清楚?
“世宜,今日早點回來。”
“我知道。”
她將粥喝完,“鴻熙,手怎麼樣?那藥好用麼?”
師鴻熙抬起手腕,發現原來愈合的傷口又潰爛了,他皺眉道:“怎麼不像是好藥,倒像是讓我傷口更嚴重。”
全家人沉默,最後還是甘雲夢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神醫自然有神醫的法子,反正就三日,暫且忍忍。”
“嗯。”
華世宜臉色慘白的起身,“我吃飽了,先去宮裏了,你們吃吧。”
“去吧。”
華清如暗自擔憂,若不是撐不住,世宜絕對不會露出那種臉色的,要是去郡主那,指不定要被怎麼磋磨。
而這邊廂,衛卿還沒睡醒,宮內就來了旨意,陛下臨朝,輟朝假即日起取消,他忍著頭疼穿上官袍,也出了門,二人的馬車幾乎前後腳,可惜沒遇上,等進了建福門則是一個往南,一個向大殿去。
算時辰花了些時間,等華世宜出來的時候,臨近午時,她的衣衫差不多都要被冷汗浸濕了,家裏的車夫在宮門口等著,見狀道:“大人,您是不是病了?”
華世宜咬著嘴唇搖頭,“我沒事,知道國舅府怎麼走麼?”
“小人知道。”
“好,去國舅府,快些。”
“是。”
華世宜上了馬車,捂著小腹,虛弱的靠在上麵,在腦子裏瀏覽了一遍典儀的流程,既然以公主典儀之尊降嫁,那麼郡馬爺也應該跟駙馬爺的待遇相同,賞賜的物件還得去庫房看看,不能出半點紕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腹痛不停下墜,她已經連眼淚都快騰出來了,每一次眨眼,都覺得度日如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