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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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藝和寧國長公主等人的百般擔憂裏,郡主還是踏上了賽場。比賽是三局兩勝製的,蕭藝已經輸了一局,如果她再輸了,第三場便不用比了。

郡主這次也沒有騎赤兔馬,而是找了匹溫順的母馬,一路上走馬觀花般射著,比起上一場比賽的激烈,這次的溫和太多。

在兩人比賽時,郡主的暗衛出手幹擾了朵婭公主,每次在朵婭的羽箭出手時,暗衛便會射銀針從懸掛樹葉的細線旁邊飛過,銀針飛過帶動氣流,樹葉便會晃蕩起來,朵婭公主便會出現誤差。而朵婭公主自信自己的箭術,打馬跑的飛快,便讓後頭的郡主撿了不少漏洞。所以最後雖然朵婭公主早早到了終點,郡主慢悠悠才來,但還是郡主贏了,她射中了三十片,朵婭公主隻射中十三片,也是半數。

朵婭公主不可置信:“你們耍詐,我怎麼可能射這麼點,我在草原上玩這個很厲害的!”她早就感覺到了異樣,每次她都瞄準了葉子,以為一定能中的,可最後就是差一點,一次可能是誤差,怎麼可能每次都這樣。

郡主譏諷一笑:“原來你在草原上常玩這個嗎?對比起我們這邊的新手,你們那邊倒是占優勢呢,難怪特丹王子贏的這樣順利,不過公主你就要努力了,竟然比不過我這個新手。”

大梁這邊立刻就有人附和郡主:“可不是,你們事先可沒說這是你們那兒慣常的遊戲,公主在草原上怕是所有人都讓著你才讓你贏了吧,到了這兒可沒人讓你,公主無需介懷,回去好好練練。”這些文臣的唾沫星子能淹死個人,朵婭公主被他們說的羞憤不已,弓箭一扔跑走了。

第二場大梁這邊贏了,雙方目前是平局,隻看第三場了,而第三場事先並未說定,隻說到時候再看,遂打了平局之後,兩邊的氣氛都熱烈了些。

瓦剌王正和皇帝拚酒,瓦剌王子和太子聊天,蕭蓁正圍著郡主請教騎射技巧,一邊悶坐著的蕭藝又有些落寞了。他一直都知道寶寶很聰明,所以他專攻武藝,希望可以保護寶寶,可是現在,寶寶的騎射都比他厲害了,他唯一的長處在寶寶跟前也不夠看了,難怪寶寶不肯嫁給他,他這麼沒用,寶寶肯定看不上他。

郡主注意到了蕭藝的異樣,卻沒打算去安慰他,他們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本來就不適合走太近。每次她說要疏遠蕭藝,總是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冒出來,讓她不得不和蕭藝攪和在一起,那種想斷斷不了的感覺,讓郡主非常抓狂。蕭藝已經十五了,皇後馬上就會給他相看媳婦了吧,想到這兒,郡主心中有些莫名的煩躁。

翌日又是個豔陽天,早春的早晨還是有些清冷的,郡主罩了件薄棉披風,陪皇帝一起用早膳。

“你倒是大膽,就不怕瓦剌那邊譴人去檢查場地?到時候你的一世英名可就要被人家放在腳下踩了。”

那些銀針都掉在騎道兩旁,雖然是專有暗器細如牛毛,可若是去找還是找得到的。

郡主慢條斯理的喝了口粥:“瓦剌有膽子和咱們撕破臉嗎?他們一家三口都在這兒,逼急了咱們,便把他們留下來。”

郡主認定了瓦剌不敢去查才敢幹這事的,就像當年昆侖使臣的三個難題,最後一個題目郡主明顯耍賴,他們不還是得捏著鼻子認了。沒辦法,在絕對的強權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皇帝喜極了郡主這副睥睨天下的氣勢,他們蕭家兒女,就應該高傲自衿的。不過想到了太子日前的膽怯,皇帝心裏便堵得慌,這麼多兒子裏,太子是他付出心血最多的,可他竟然不敢應戰,還推了蕭藝出去,他若是有郡主這種銳氣,皇帝還愁什麼。

郡主不明白皇帝怎麼突然又不高興了,不過她知道肯定不是她惹的,便心安理得繼續用膳了。

上午時一行人又到了賽場集合,瓦剌這次倒是硬氣了,竟然直接挑戰皇帝。

“前兩次都是他們小兒女的比賽,這最後一場才是真章,素聞陛下雄才大略,小王甚是仰慕,不知陛下可否賞臉,與小王比試一回。”

最後一場比賽,是瓦剌王和大梁皇帝的比試。

郡主仔細觀察皇帝的神色,麵上波瀾不驚的,倒看不出什麼異樣,隻是皇帝登基之後多是為國事操勞,偶爾也會去馬場遛遛,卻多是以強身健體為目的,不比瓦剌王四處征戰,兩人如果真刀真槍的幹,皇帝一定會輸的很慘的。這可不比蕭藝那種輸法,皇帝要是輸了,整個大梁的麵子都得丟了,這瓦剌王在想什麼呢,竟然這麼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