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1 / 2)

郡主對這個處罰沒什麼異議,禁足她還清淨呢,不過她重點告誡了蕭藝:

“我禁足在家,便是你在外頭出了什麼事我也趕不來的,所以你這些日子下職後就回家,不管誰喊你出去玩你都不能去,以後我會讓方華每日去接你下職,你走哪兒都得帶著平安喜樂和方華阿鐸,誰要是想支使他們,你都不能答應,知道嗎?”

方華和阿鐸是當年蕭藝去軍營時皇帝給他準備的軍師護衛,還跟著他上了戰場,平時也住在前院,在軍畿大營時阿鐸是貼身跟著蕭藝的,方華也在軍營裏找了個文職兼著照看蕭藝。不過蕭藝進禁衛軍後方華便被閑置了起來,幫著長史打理王府的產業,阿鐸倒是跟著他一起上職,可平日裏蕭藝進出後宮這兩人都是不能帶的,平安喜樂雖然忠心機靈,到底奴性太強,誰都能支使他們。

蕭藝有些憋屈,寶寶怎麼說的他像小孩子一樣,還讓方華來接他下職?跟接小孩子下學一樣,忒丟人了。

郡主一看蕭藝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別覺的丟人,誰讓你不長記性!咱們現在和幾家王府都鬧僵了,他們肯定會伺機報複,我和孩子呆在家裏他們沒法伸手,不得朝你下手嗎?你多想想我和孩子們,你要是晚回來一點,我都擔驚受怕睡不著覺。”

蕭藝抱著郡主不說話,心裏說不出的沮喪,他好像真的很沒用,被毓王他們設計了還要寶寶來解圍,害她被皇帝懲罰,他除了一張臉和一顆心,就沒哪點配得上寶寶了。

郡主伏在蕭藝懷裏,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沮喪悲傷,她是不是太強勢了,以至於蕭藝毫無用武之地,他並不那麼一無是處呀,她好像傷到他的自尊了。他們以前很好的,難道婚姻真有七年之癢,可他們才兩年呀!

郡主突然就意識到了危險,她前世沒有過多久的夫妻生活,不知道該怎樣經營婚姻,但從前世那麼多的都市生活劇裏也能看出些門道來,夫妻間會有意見相佐的時候,然後吵架冷戰,小三上位。現在她和蕭藝還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他們吵不起來,之前郡主怨怪蕭藝不長記性,不能給她依靠還給她惹事,但她很愛蕭藝,所以隻氣在心裏不說出來,而蕭藝現在覺的郡主的舉動太過壓製他,他想反抗,但因為深愛郡主,他也選擇默認。

不行,不能這樣的,這樣的事情壓多了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她會覺得蕭藝軟弱無能,如果有一天有一個非常強悍優秀的男人出現,她可能會投入那人的懷抱,而蕭藝會覺的郡主太凶悍強勢,如果有一個溫柔體貼的姑娘投懷送抱,他可能會移情別戀。

這不行,他們好不容易修成正果,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能消磨在婚姻裏,她的婚姻才不是愛情的墳墓。

郡主從蕭藝懷中抬起頭來,脫開了他的身子,端正坐在他對麵,直視他的眼睛道:“阿藝,你是不是覺的我很強勢?是不是覺的我壓著你了?”

蕭藝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我都聽你的。”

郡主長呼一口氣:“阿藝,咱們是夫妻,凡事該有商有量的,而不是一味的聽從誰的,你有什麼意見都要說出來,咱們這樣親密的關係,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不要因為愛我,就委屈自己。”

蕭藝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心裏掙紮了一會兒,才緩緩道:“那我就說了,你能不能別讓方華來接我呀,我又不是小孩子,回家還要人接,會惹人嘲笑的。”

郡主抿了抿嘴:“那好,就不讓他接,不過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叮囑,身邊不能沒人,下職後早點回家,如果有事要辦一定要譴人傳信回家,和誰去吃飯喝酒最好去天香樓和鴻運樓,這兩個大地方人也多,不好動手腳的,明白嗎?像這次這個水閣,躲在犄角旮遝裏,你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就敢跟著去。”

提到這事,蕭藝便有些扭怩愧疚,寶寶半夜捉奸,大家都說他是妻管嚴呢,不過轉念一想寶寶也是太愛他了,要是換了別人家的夫人,肯定不會去。

“好了,我都知道了,寶寶你當了娘之後就變得嘮叨了!”

郡主臉一沉:“嫌我了不是?除了我還有誰會這樣嘮叨你?”

蕭藝一個虎撲將郡主壓在榻上,左右開工往她臉上親,嬉笑道:“我就喜歡你嘮叨我!”

郡主和蕭藝把事情說開了,心裏也舒緩了些,陪他在榻上鬧了一會兒,起來理理衣裳,道:“記住我的話就行了,我這兩個月都沒法出門,你去金玉閣瞧瞧有什麼好東西,給我帶點回來,還有天香樓的八寶醬鴨。”

其實郡主並不缺這些東西,她隻是突然反應過來,蕭藝扛不起大事,就得在小事上讓他發揮作用,讓他覺著郡主還是需要他的。

果然,蕭藝一聽郡主支使他做事,頓時便興奮起來:“鴨子你不說我也得給你帶,要不要再帶個醬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