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蒙林雅清番外(一)(1 / 2)

夜已深,壽王府處處還是張燈結彩和鋪天蓋地的紅色,林雅清已卸下了一身鳳冠霞帔,隻著了身大紅衣裙並幾朵絹花,清清麗麗的端坐在八寶雕花拔步床上。聽著外頭吹吹打打推杯換盞聲,更覺屋裏靜的發慌,耳邊隻有自己或輕或重的呼吸聲,手裏拿著的書基本成了擺設,她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吱呀……”

門開了,玄關處傳來丫鬟嬌脆的請安聲:“見過大公子,大奶奶久等了。”

林雅清抬眸望去,便看見蕭蒙一身大紅卻英俊冷肅的臉,他素來是一副老成持重模樣,即使是這般大喜日子,臉上也不見多少喜色。林雅清原本便忐忑的心更加虛了。

飲過交杯酒,共結連理發,紅燭爆喜花,嬌人映燈下。

紅羅帳裏,人影交合,蕭蒙瞧著身下嬌妻眼中不掩火熱,她素來清淡,如今通身大紅映襯下,卻也有幾分豔色。

蕭蒙覆在林雅清耳畔輕吻她的耳垂,林雅清閉著眼睛清呼吸不穩,眼睫不住顫動,感受著一個陌生男子在自己身上作為,渾身都似處在水深火熱中,十八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她不知該如何招架,隻能躺著裝睡覺。

蕭蒙大手已經從林雅清衣裳下擺處鑽進,揉搓身下嬌嫩滑膩的肌膚。他並非清心寡欲之人,在軍營多年,葷段子聽過不少,偶爾也隨同僚去秦樓楚館找樂子,隻是他這人有些潔癖,覺著那裏的女子不幹淨,如非必要應酬他必然不去的。

隻是習武之人精力旺盛,他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回回靠自己他也怕憋壞了,所以他在北疆買了兩個模樣標致的丫鬟留在房裏,偶爾疏解。但在京城王府裏頭,母親給的通房丫頭他卻拒絕了,長輩給的丫鬟架子大,以後極易生出事端來,自幼服侍他長大的幾個丫鬟,情分自然有,他是準備送份嫁妝送出去配人的,可不能讓她們一輩子做奴才。

但如今身下的是他的妻子,自然不是那些玩意兒能比的,又是洞房花燭夜,這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了,他要體驗的是鸞鳳和鳴靈肉合一的感覺,所以務必溫柔細膩,雙方都享受到才好。

林雅清正被蕭蒙搓磨的渾身酥麻無力,迷迷糊糊間卻好像聽到了鍾聲,微睜著水眸一看,身上的蕭蒙已經坐起身來穿衣裳了。她兀自愣神,蕭蒙瞧妻子衣衫半褪嬌軀半露麵帶紅潮的模樣,下腹又是一陣堅硬,強忍著欲望給她攏上衣裳,道:“喪鍾響了,怕是太後不行了,咱們趕緊起來換衣裳。”

林雅清被蕭蒙扶著坐起來,一邊撿起衣衫來穿,蕭蒙按住她的手:“這些衣裳可不能再穿了,府裏早預備了喪服,拿那些來。”說罷,又想著別家的新嫁娘連著一月都穿大紅,他的妻子,新婚夜被攪了不算,喜服還沒脫完呢,就要換喪服了,實在叫人心裏憋屈,便又柔聲安慰了句:“委屈你了,待出了國孝,你日日穿大紅都好。”

林雅清微微垂頭:“妾身無礙的,隻是委屈爺了。”

蕭蒙一愣,突然不正經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調笑道:“來日方長,你好好補償爺,爺便不委屈了!”

林雅清麵紅如蜜,素白的手指擰著被單勾勾纏纏,頭都要埋到衣領裏去。

蕭蒙也不再逗她,喚了丫鬟進來,夫妻倆個換上素服,攜手往正院去。

府裏鋪天蓋地的紅已經換成了鋪天蓋地的白,林雅清看在眼裏,隻覺一陣唏噓,大喜大悲往往隻在一瞬之間。

到了上院裏頭,眾人都一身素服在候著了,蕭蒙夫婦兩個進來,世子妃便沉著一張臉:“怎麼這樣晚!就等著你們了,若是進宮晚了,惹上頭的眼!”

世子妃如今一瞧著林雅清便不爽,原瞧著她母喪父漠視過的不容易,她百般憐憫好生對待,比之親戚家的姑娘都不差什麼了,卻沒想是引狼入室,到頭來勾引了她的兒子!

娶了這麼個出身低微還退過親的女人,壽王府都淪為京中笑柄了,大家當著她的麵不說,心裏不定怎麼笑她呢,挑挑揀揀這麼些年,連朝瑰郡主你都瞧不上,就找了個這樣的?尤其今日大婚,洞房花燭夜還沒過呢,就碰上太後甍逝,真是晦氣!

二夫人挑眉笑道:“大嫂也要體諒人家小夫妻,這洞房花燭夜呢,人家也不容易。”

世子妃瞪了挑事的妯娌一眼,忍著沒有說話,王爺沉聲道:“人都齊了,便進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