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她慌忙跑到出去接了電話,片刻之後,她一臉歉意的回來,恭恭敬敬的跟葉燃道了個歉,自我介紹了一下,原來她就是每周定期給這座宅院打掃衛生的人,宋家人都叫她吳媽,典型的一個傭人稱呼。
葉燃自然不會跟她計較,微微一笑,示意她繼續。
吳媽訕訕的笑了笑,然後就在宅院裏打掃起來。
葉燃看書也看的有些累了,走出書房活動一下,他發現吳媽明顯身體不怎麼好,甚至有些虛弱。
而且她緊緊擰著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麼極其困難的事兒。
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吳媽一邊擦桌子一邊說道:“宋先生是個特別好的人,這些年,要不是有宋先生的幫助,恐怕我家就徹底垮了。”
“這麼說,你在這兒做清潔有好多年了?”葉燃問道。
“差不多六年了吧,六年前那會兒,我跟我家那口子去販菜,半路出了車禍,俺男人撞到了頭,成了植物人,我傷了腰,不能幹力氣活,幸好菩薩保佑,讓我遇到了宋先生,他給我安排了這麼個工作,隻用每星期來這兒打掃一下房子,而且一個月還有五千塊錢的收入,要不是宋先生的話,我們家真的過不下去……”
吳媽說著,眼圈就紅了。
這些話,恐怕她也沒對多少人說過。
畢竟這裏是宋家家主的個人住宅,恐怕他是第一個住到這裏的外人,以往吳媽就算來,恐怕多數時候也隻會麵對宋仲書一個人,即便宋仲書有客人,以她的身份,基本上是跟客人沒有任何交集的。
無論是感動,還是困苦,在心裏憋久了,就總想找個人倒一倒。
對於宋仲書的為人好壞,葉燃不做評價,身為四大家族的家主,他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或許隻是命運的安排,讓她在最困難的時候遇到了宋仲書,也剛好讓宋仲書動了惻隱之心,給她了一份穩定的收入。
吳媽擦了擦眼淚,繼續幹活,這時候突然進來一個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
他進來看到葉燃時,緊張了一下,待看清葉燃並不是宋仲書時,頓時鬆開了一口氣。
“媽!”少年喊了一聲。
吳媽看到少年過來,頓時嗬斥道:“李偉?你不上班跑回來幹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絕對不允許你踏進這宅子半步嗎?”
“媽,我就是過來看看!”
“你胡說!西廂房那個茶餅,是不是你拿走了?”吳媽生氣的說道。
李偉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矢口否認:“誰說的?你都不讓我來,我怎麼會拿這裏的東西?”
“我告訴你,這裏的一切都是宋先生的,我們連一根線都不能動,那個茶餅你馬上給我拿回來,不然被宋先生發現了,我們家就完了!”吳媽緊張的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
她揪住李偉的耳朵,哽咽著說道:“你個混小子,整天不知道學好,你知道人家宋先生的一個茶餅值多少錢嗎?大幾千塊呢!你竟然連宋先生家的東西都敢偷,媽平時怎麼教你的?你知道咱們家這些年都是靠誰活著的嗎?你還想不想讓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