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郭悅給自己的位置是錯的,自己貿然闖進去,遇上麻煩事兒倒是小事,萬一劫匪就在附近,這樣一來恐怕就會驚動劫匪。
雖然他對江梅並不感冒,可卻也不願意看到她被劫匪撕了票,畢竟她是夏語的母親。
他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的把耳朵附在門口,仔細的聽著裏麵的聲音。
又是一陣嘩啦啦搓麻將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一局結束,人們在嘈雜聲中簡單總結著這一局,突然一個人說道:“我去方便一下,你們等我哈。”
葉燃慌忙一個閃身躲到了沙發後麵,那人走出房間,隨手把客廳的燈打開,徑直朝著洗手間的位置走去。
葉燃在沙發後麵偷偷的觀察著這人,不由得暗自狐疑,這人怎麼看也不像個劫匪啊,身上穿了一身簡單的居家服,腳上提拉著一雙拖鞋,怎麼看都隻是一個普通的居家婦女打麻將的樣子。
江梅真被這群人給綁架了?葉燃的腦海中冒出無數的問號。
靜靜的等了一會兒,上廁所那人回來,匆匆的回到房間裏,隨手帶了一下門,門並沒有被關緊,比剛才的縫隙更大了一些。
葉燃趁著黑再次來到門前,趴在門縫朝著裏麵看去。
牌局剛剛開始,人們的注意力還都在牌局上,一時間也沒人注意到門的縫隙悄悄的變大了一些。
葉燃向房間裏掃視了一圈,心中不由得一陣失望,可就在要收回目光時,一個人突然轉了一下身,頓時他就看到在那人一旁坐著的江梅。
忽的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裏的人嚇得一陣慌亂。
當確定來人不是穿製服的人時,眾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警惕。
“你是誰?怎麼跑到我家來的?”剛才出去方便的那個婦人嗬斥道。
“他、他、他是我女婿。”江梅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葉燃掃了一眼眾人,最後把目光落在江梅的身上。
江梅的目光極力的躲閃著,不敢跟葉燃對視。
“怎麼回事?”葉燃皺著眉頭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你跑到我家來,還問我們怎麼回事?信不信我報警抓你?”那婦人明顯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葉燃瞪了那婦人一眼,一指江梅說道:“沒你的事,我在問她!”
那婦人冷哼一聲,撇嘴對江梅說道:“江梅,這就是你整天吹噓的女婿?不知道還真以為是個寶呢,原來是個土鱉,看他身上穿的,一身加起來也不到兩百塊錢,就這樣的女婿,你還好意思說他是個土豪?你開的那輛車,該不會是租來的吧?”
“什麼?江梅,你開著租來的車跟我們打牌?那過些天租車行豈不是要來找我要車了?”另一個人一臉不滿的說道。
江梅慌亂的製止著眾人,可幾人卻裝作沒有看到,變本加厲的對江梅冷嘲熱諷。
而江梅自知理虧,卻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聽到幾人的話,葉燃還能不明白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江梅被綁架是假,打牌輸慘了才是真。
甚至她還沒開幾天的寶馬車,也被輸了去。
葉燃虎目圓睜,瞪著像小學生一般低著頭的江梅,恨不得一個耳刮子護上去,忍了幾次,才把想要動手的衝動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