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瑤等的就是這句話,“既然父親誠心誠意問了,那女兒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您,隻不過您可想好,我說了,您就得聽,如果我說了您不去做,以後我也不管您和母親之間的事兒了。”
陸侍郎苦笑,“聽聽聽,女兒說的,為父一定聽。”
陸雲瑤認真看向陸侍郎,盯著對方清澈的雙眼,“您現在去母親那,別自我懺悔,別請求母親原諒,更別提過夜,隻狠狠讚美母親,用您最高文學水平,表達完讚美後,開始賣慘,說最近胖得難受,命不久矣,母親定然擔心但未必會表露出來。賣慘之後,你就說最近想習武健身,原本請了宮裏的什麼什麼高手,後來看見母親英姿,隻想母親親手來教。如果母親有絲毫要拒絕的模樣,您就單膝跪地,大喊師父在上,就可以了。”
陸侍郎再次震驚,“這……”
陸雲瑤瞬間瞪圓了眼睛,“怎麼著?做不到?不願意做?做不到還問我幹什麼?拿我尋開心?”
陸侍郎嚇了一跳,他突然覺得全府上下最可怕的人根本不是藺氏,明明是自己的二女兒陸雲瑤。
同時十分憐憫楚王,覺得楚王招惹二女兒,絕對是自找罪受。
“能做到,為父去做。”陸侍郎後脊梁冷汗。
陸雲瑤擺了擺手,“去吧去吧。”說著,轉身要走。
“等等,”陸侍郎叫住她,“你要去哪?”
“回去看看淑玲啊,人家淑玲為了母親能酣暢淋漓的發泄一通,陪著打了好一會,我當然要去看看。”
“等等行嗎?等為父……為父先……拜師。”
陸雲瑤一臉無辜,“您拜師也不是我拜師,您自己就行。爹您可抓緊點時間,趁著娘癱在椅子上動不了,你先把師拜了,否則一會娘恢複過來搞不好會揍您,就算不是揍,逃跑了也不好。”
陸侍郎眼看著藺氏的狀態越來越好,焦急之下,隻能不管陸雲瑤跑了過去。
陸雲瑤把尚春留下當眼線,領著其他丫鬟回了水瑤院,去看望淑玲去了。
……
主子有主子的院子,下人有下人的住所,衛國的習慣,伺候在主子身旁的一等丫鬟就住在主子院子裏的耳房,其他下人則不住院內,令有下人房。
所以淑玲、暖秋、尚春以及幾位嬤嬤都住在水瑤院的耳房。
當陸雲瑤回來時,正好迎麵見到暖秋。
“小姐,您回來了?”暖秋見禮。
陸雲瑤道,“是啊,淑玲怎樣了?”
“體力虧空,休息就好,”暖秋猶豫著,“小姐,奴婢有一事相求。”
“說。”
“奴婢能借用您的淋浴器嗎?淑玲姑娘力竭,若用浴桶,怕是會更累,現在天這麼熱,還是要洗洗的。”
陸雲瑤噗嗤一笑,“這不是廢話?當然能用!不僅淑玲能用,你也能用,你們所有人都能用,隻要岔開時間便行。”
眾人暗驚——小姐竟允許她們使用淋浴器?雖說她們不會真去使用,但聽見小姐的話,心裏卻暖暖的。
從前的小姐雖溫婉文靜,但極其在意尊卑,主就是主,奴就是奴,哪怕隻有主仆兩個人,該有的禮儀一個不許少。但如今的小姐……卻更像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