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欣怡活著的時候沒什麼朋友,也沒有做過什麼好事,所以她葬禮的時候也沒有多少人參加。
陸家的人自己也不見得有多幹淨,卻異常排斥這個坐了三天牢的人,盡管她已經死了。
所以就連葬禮上都是冷冷清清的,隻有陸景庭一直守在靈房裏,靜靜地坐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傅寒川穿著一身黑,手裏拿著一束花放在她的照片前麵。
“節哀。”
他轉聲平靜地對著陸景庭說。
陸景庭沒有絲毫的反應,傅寒川也不多停留,抬腳往外走。
“你滿意了嗎?”
就在傅寒川踏出最後一步的時候,陸景庭出聲了,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說話,他的嗓音有些幹啞。
傅寒川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抱歉,我沒想到她會自殺。”
“嗬......沒想到?如果不是你把那些東西發給媒體,她會死嗎?!”
陸景庭情緒有些激動,根本沒有注意傅寒川的神色已經變的陰沉。
聽他說完之後,傅寒川本不欲與他多浪費口舌,可是陸景庭像是多天來的情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傅寒川的身上。
“還有那件事......我和欣怡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你怎麼能做出這麼惡心的事?!”陸景庭有些崩潰,那件事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再加上陸欣怡的死,他雖然嘴上一直說都是傅寒川的錯,可是他的心裏卻明白,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父親要強行推她出去,她不會是這種後果。
陸景庭的話成功地阻攔了傅寒川的腳步,男人轉頭看著他,“你們不該企圖傷害煙兒。”
一句話,就解釋了前因後果。
陸景庭張口,想說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是徒勞。
傅寒川原本隻是礙於情麵來送一束花,雖然是做給外人看的,但是陸欣怡的死確實在他計劃之外,他原本隻打算把她送進監獄。
現在她死了,多少都是有自己的原因在,所以傅寒川並沒有打算在今天和陸家的人起衝突,可是現在是陸景庭先不依不饒的。
“別說什麼惡心,我看你那天也挺享受的。”
扔下這句話,傅寒川就直接離開了。
陸景庭聽到這句話臉色一白,像是心底最陰暗的角落被人挖開,赤裸裸地露在陽光下麵。
不可否認,他當時也是享受其中的,傅寒川下的藥隻會挑起人的情欲,但不會麻痹人的神經,所以他當時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陸欣怡。
他也是個卑鄙小人罷了,借由被下藥的借口,享受了兩場身體上的歡愉。
沒有人比他自己更為清楚了,所以他才在父親推出陸欣怡的時候反應那麼大,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懦弱,他鬥不過傅寒川,所以盡管知道父親的計劃,卻依舊沒有阻攔。
可是陸欣怡死了,沒有人再知道這一點,大家似乎都默認了是陸欣怡勾引自己,他隻是被下藥把持不住自己才半推半就。
可是當傅寒川說出事實的時候,他怕了,所以他不敢說話,隻能任由傅寒川又一次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
陸景庭知道,他和傅寒川之間的較量才正要開始。
陸景庭這次徹底辭去了醫院的工作,和以前的自己正式分道揚鑣,他開始學習各種商業知識,把自己過去欠下的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