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濱江海岸。
江煙坐在書房裏看從醫院帶回來的病人資料,傅寒川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最近一季的報表。
徐媽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上來叫他們吃飯的時候,傅寒川的手機正好響了。
“你先下去吧,我接個電話。”男人把手機拿出來,上麵跳躍的名字顯示是蘇轍晗的來電。
江煙不疑有他,挽著徐媽的手臂說說笑笑下去了。
傅寒川接通電話,“有事?”
蘇轍晗嗯了一聲,然後說:“陸氏那邊有情況了。我的人查到陸景庭最近和幾個海外來的人私下在外麵見了幾次,這幾天開始在陸氏集團附近出現,應該是有什麼計劃。”
傅寒川一聽到海外來的人,馬上提高了警覺,“你懷疑那些人和之前的事有關係?”
“隻是有這個猜測,畢竟沉寂了這麼久,怎麼說也該有下一步行動了。”
“好。”傅寒川應了一聲,“我會讓陸景琛多注意的。”
“人家可是堂兄弟,你就這麼相信他?”蘇轍晗笑說。
“嗬......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傅寒川說的輕巧,蘇轍晗也在電話那頭輕笑,“行,那我就不說多了,你自己心裏有個數。”
......
傅寒川下樓的時候,江煙已經坐在位置上了,隻不過她懷裏還抱了一隻金毛,男人從下樓的時候雙眼就盯著女孩懷裏的那隻蠢狗,看它把爪子伸到女孩的胸口,腦袋還湊到女孩的脖子裏蹭。
“傅因因。”男人冷冽的聲音嚇得女孩懷裏的金毛一激靈,馬上收回了蠢蠢欲動的爪子和腦袋,、
“下去。”男人又命令道,“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許它出現在餐廳。”
“徐媽。”傅寒川的目光轉到站在一旁的徐媽身上。
“哎,我這就帶它下去。”徐媽動作麻利地從江煙身上抱走了傅因因,然後把它暫時關在了房間裏。
收拾完了一隻蠢狗,傅寒川才覺得心裏舒暢了許多,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在江煙旁邊。
江煙無奈地給他盛了一碗湯,“你怎麼越來越幼稚了,跟它計較什麼。”
傅寒川哼了一聲。
幼稚,江煙心想。
......
第二天一早去醫院,江煙就被叫進了會議室。
上麵的白板上已經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還不等江煙細看,站在會議室最前麵的張主任就問,“關於昨天那個案例,已經給了大家一晚上的時間思考,各位想出了什麼好的方案嗎?”
江煙抬頭,PPT上放映的正是她昨晚看的那個案例,看樣子會議應該早就開始了,隻是這台手術是張主任負責的,這時候叫她進來幹什麼?
江煙心裏奇怪,目光往身後的位置轉了轉,發現從張主任問過問題之後,下麵就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把頭垂的低低的,江煙轉過身子,正好和看過來的張主任對視了。
呃......江煙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於是也垂下頭。
“既然大家沒有什麼意見,那就按照之前的方案來,我會親自主刀這台手術,同時需要一個有經驗的外科醫生來協助我。”
張主任話音一落,剛才抬起的幾個頭又低了下去,江煙用手肘輕輕撞了撞旁邊的人,壓著嗓子問,“這是什麼情況啊?”
旁邊的醫生頭都不敢抬,隻是同樣小聲地說:“這個病人情況比較複雜,盡量別摻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