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回去之後就把秦風叫到了辦公室,但是秦風在他桌子前站了十幾分鍾,他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男人眉頭緊緊鎖著,仿佛在思考什麼重大事件,每當話要出口的時候,他就又收了回去。
秦風看著總裁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新奇,不過還是開口問道:“總裁,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你......”男人猶豫了。
秦風靜靜地等待著,最終,傅寒川還是歎了一口氣,“你去調查一下今天見到的那個女人,記住做隱秘一點,絕對不能被發現。”
“......是!”秦風從他辦公室退了出去,他沒想到總裁今天回來之後一連串的異常舉動竟然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想到那個女人和夫人至少有四五分相像的臉,他不由開始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秦風動作很快,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把查到的所有資料擺在傅寒川桌子上了,“總裁,這裏是所有的資料,您讓我查的那個人,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隻是......”
秦風都有些不忍心說,根據他查到的資料,這個女人這些年的經曆簡直用一個慘字都難以形容,簡直是太慘了,慘絕人寰。
傅寒川拿起桌麵上的幾張紙,最上麵的一行就是她的名字。
溫歌。
男人的瞳孔驟縮了一下,果然是她......他那天沒有看錯,溫歌居然還活著!
那幾年前的那場大火是怎麼回事,從火場抬出來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當時的DNA比對結果,那具女屍明明就是溫歌沒錯......
可是眼前這份資料卻證明了溫歌根本沒有死,她現在還好好活著!
傅寒川翻了一頁紙,第二頁上麵滿滿寫的都是當年那場大火之後她經曆的所有的事情......十七歲那場大火之後,溫歌麵部被毀了容,雖然不嚴重,後續也通過整形手術治療,但是那場大火卻嚴重影響到了她的視力,在那之後她就被人接出了國,在國外經曆了長達三年的視力治療,才勉強恢複到正常人的水平,可盡管如此她現在的眼睛還會時不時複發......
資料上麵寫著溫歌是被一個遠房親戚接出國的,雖然算是治好了她的眼睛,可是身上的疤痕卻難以完全消除,後來她又做了許多次植皮手術,經過幾年的調理才看起來不那麼嚇人。
傅寒川一頁一頁看,每一頁紙上都寫滿了她這幾年的痛苦經曆,傅寒川在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手猛的一頓,“她居然......”
那上麵寫著,溫歌在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之後就執意回國,而且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了以前那棟起火的房子......
那個地方傅寒川是知道的,以前他們會在國外學校放暑假的時候回來,然後經常約好去那裏......那個地方,可是說是他們感情開始的地方,也是結束的地方......
傅寒川捏著紙的手有些發抖,他的喉頭滑動了兩下,然後啞聲對秦風說道:“你先出去吧......”
秦風走出去,幫他關上了門。
男人慢慢地放下手中那幾張紙,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然後才慢慢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外麵的夕陽已經快要落到地平線,他迎著夕陽的方向,看向西邊那片土地。
盡管陽光還稍稍有些刺眼,但是男人卻一直看著那邊一動不動,直到眼睛實在酸痛受不住,他才微微眨了幾下眼睛,原來溫歌她......每天都在承受這種痛苦......
十年了,想到過去的十年她每天都要承受這種痛苦,他的心裏就有像被針紮了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