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他們出去了之後,這群人也走到了門口。
“小張醫生,小張醫生?”
旁邊的人連續叫了他好幾聲,那個年輕的男醫生才回過神,“啊......啊,不好意思,剛才您說什麼,能再說一次嗎?”
年長一些的男人說:“我是說,今天大概就談到這裏,您剛才提供的意見我們下去會再改進的,今後如果還有合作的機會,小張醫生可要記得我們。”
“那是一定的。”被叫做小張醫生的男人一邊和對麵的人聊天,一邊時刻關注著身後那兩個人的動靜,看到他們已經下了台階往車子那邊走,他連忙說:“抱歉各位,我這邊還要趕回醫院,時間上可能有些緊張,有什麼事我們下次再說。”
和他們道了別,小張醫生裝作從包裏拿車鑰匙的時候經過他們身邊,傅寒川此時已經坐進了車裏,而溫歌站在車窗外麵跟他說話。
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小張醫生特意放慢了腳步,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寒川哥哥,這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我可能現在還在那裏......”溫歌一說到這個,眼淚就像止不住了一樣有往外湧。
傅寒川有些頭疼,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慰她:“別這樣說,我既然看到了就不會不管你的。”
“你真好,寒川哥哥......還記得十年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你也是這麼溫柔......”
她一說到這個,傅寒川反而有些尷尬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太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畢竟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更何況還是十年的時間。
但是溫歌似乎並不這樣想,從他今天把那個鏡子還給她的時候,她就總是有意無意提起以前的事,但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心理,傅寒川都覺得溫歌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隻能通過不斷提起以前的事來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思及此,傅寒川心裏也有些不好受,她其實不用這樣的,他既然說了不會不管她,哪怕就是她以後不工作不掙錢,他都會讓她過上好的生活,也算是彌補她這些年受過的罪。
”溫歌,即使我們現在不在一起了,但是我對你說過的話永遠都算數,以後我不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你這十年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我一定會彌補你的。”
溫歌臉上掛著淚水,驚喜地抬頭看他,“真的嗎?寒川哥哥。”
傅寒川從車窗裏伸出手指幫她擦掉眼淚,“真的。”
“謝謝你,寒川哥哥。”溫歌雙手抓住了男人幫她擦眼淚的手,然後貼在自己的臉上,似是回憶過去的美好一般甜甜地笑著,“寒川哥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我好。”
男人笑了一下,將手從她的手中抽回來,“時間不早了,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嗯。”溫歌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站在原地衝他揮手,“寒川哥哥再見。”
“再見。”傅寒川搖上車窗,車子漸漸駛離酒店。
等到看不見傅寒川的車子之後,溫歌才轉身往酒店門口走,而在傅寒川後麵的那輛車後,小張醫生也因為腿麻而有些站不住,慢慢用手挪動自己的腿往後麵停車的地方一步一步挪。
等他完全消失之後,二十四層一間房間的窗簾才慢慢拉上。
小張醫生回到醫院的時候中午休息已經結束了,不過主任念在他是去幫醫院幹正事也也就沒有說他。
誰知道小張醫生剛從主任那出來,就直接溜到了江煙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