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覺得這幾天他和傅寒川好像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戰中。
其實也不能說是冷戰,兩個人還是同桌吃飯,傅寒川也會像往常一樣把她送到醫院門口,隻是兩個人之間的氣場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沒有了肢體接觸,甚至連說話都減少了,除非必要的時候,兩個人誰都不願意開口。
江煙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做錯什麼,她隻是不喜歡溫歌,但同時她也知道傅寒川不可能不管她。
“前幾天說要幫她找房子,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江煙自言自語道。
醫院的八卦還是在傳,江煙依舊是故事的主角,但是她已經不想在乎這些了,因為她們越說,江煙就覺得越是這樣,八卦是加了修飾,可是如果本身沒有這件事的話,別人又怎麼會開始傳呢。
傅氏集團。
傅寒川坐在位置上聽著保鏢的彙報。
“溫小姐最近心情好像很差,而且還總是會突然哭,總裁您看需不需過去看看?或者找個心理醫生?”
傅寒川始終皺著眉頭,江煙那天晚上說的話仿佛還清晰地回蕩在耳邊。
所以我究竟是怎麼想的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嗎?
男人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江煙在生氣,不隻是那天生氣,她應該從一開始就生氣了,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去哄,因為江煙說的對,即使自己明知道她不高興,但他還是會去做......
因為他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害到溫歌了,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
“去看看。”
傅寒川拿起放在旁邊的車鑰匙往門口走,“你去找找秦風,讓他把下午的會議推遲,具體時間等我回來再說。”
秦風接到消息的時候傅寒川已經開始離開公司了,保鏢說完之後還站在旁邊等著,他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哎,等等。”秦風叫住了他。
保鏢轉過身來,秦風一臉糾結,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有些煩躁地說,“算了算了,你回去吧。”這本來就是總裁的家務事,他跟著在裏麵摻合什麼,畢竟如實彙報溫歌小姐的情況本來就是他的任務。
隻是,他一想到那天在後車座睡著的那個人,就覺得有些唏噓。
溫歌的新房子是傅寒川給她買的,位置是秦風挑的,距離公司和醫院都不遠,估計也是怕再出什麼事。隻是這邊的小區樓層都比較高,秦風還是跟一個中介公司談的合同,所以挑的時候也沒什麼好的樓層了。
溫歌住在二十層,這一棟樓都是視野開闊的大平層,一梯兩戶,所以就算樓層比較高,但依然是這個小區裏比較好的戶型和位置了。
位置好就意味著價格高,但是傅寒川在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區區接近七位數的房子根本算不得什麼。
傅寒川到的時候溫歌正靠在搖椅裏打電話,旁邊的托盤上還放著一瓶打開的紅酒。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電話那頭也聽見了,“他來了?”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這裏除了他和那個助理之外沒人知道,總不可能是那個助理來找我。”溫歌用腳尖勾起鞋子,然後聲音有些嬌嬌地對電話裏說,“那就先這樣,我去看看。”
“嗯,注意一點,你現在可是剛出院。”電話那頭的人把最後三個字咬的很重。
溫歌捂著嘴巴嗬嗬一笑,頗為妖嬈地說:“這點演技我還是有的,下次再聊~”
掛了電話,溫歌嘴邊的笑意漸漸淡了,將手機隨意地仍在床上,用手將頭發轉的有些淩亂,然後拿起紅酒喝了一口,走到門口的時候踢掉了腳上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