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傅寒川沒在房間,江煙默認他又去書房處理工作了,也就沒有管他。
她用毛巾包著頭發蹭到了床上,把腦袋靠近床邊以免沾濕被子,然後摸到手機,許諾在十幾分鍾之前已經給她回了消息,江煙津津有味地和她聊了起來。
第二天,江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被子裏,頭發上包的毛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拿掉了,此時正晾在衣架上,身上還是昨晚傅寒川幫她拿的那一身睡衣。
江煙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就晃悠悠地開始換衣服,衣服還沒穿好,男人就推門進來,兩人猝不及防來了個對視,江煙被嚇的一下子跳上床,飛快地用被子裹住自己。
她還驚魂未定,傅寒川已經走了進來,“躲什麼?”
江煙也是做完剛才一係列動作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簡直是多此一舉,但是現在想明白歸想明白,剛才她確實是條件反射啊。
“咳咳。”江煙從被子裏鑽出來,拉下去剛才沒穿好的衣服,“昨晚是你幫我吹的頭發嗎?”
她昨晚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根本沒吹頭發,但是剛才醒來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頭痛或者哪裏不舒服,而且她身上還蓋著被子,想來應該都是傅寒川做的。
“你昨晚趴在被子上睡著了。”傅寒川解釋道,“頭發濕著容易生病,我幫你吹幹了。”
江煙哦了一聲,心裏想的卻是自己昨晚睡的到底有多沉啊,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傅寒川幫她把床上整理了一下,然後兩人才一起下樓吃飯。
吃飯的時候江煙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兩天我應該都要加班,我們科室有位女醫生懷孕了,胎相不太穩,要請一段時間的假,張主任和我們說好輪流加班,這兩天正好輪到我了。”
“要到幾點?”
江煙大致估算了一下,“不好說,這個要看情況,不忙的話八點多吧,要是忙起來,可能要晚一些。”
傅寒川點頭,“嗯,我知道了。”
江煙咽下口中的食物,“你該不會要接我吧?不要啊,我不知道要到幾點的。”
傅寒川看她一眼,意思是,“你就好好上班,其他的事都不用管。”
“我會安排的,你專心工作就好,不用想這些。”
好吧,江煙沒什麼說的了。
吃過飯,傅寒川一如既往地送江煙去了醫院,但是在去公司的路上,他接到了溫歌打來的電話。
傅寒川本來是不想接的,有什麼事情他可以讓保鏢去處理,盡量避免兩個人再見麵。
可是手機鈴聲不依不饒地一直響,就算掛斷了也會重新撥過來,男人有些煩躁,還是接通了,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溫歌急切的哭聲。
“寒川哥哥,寒川哥哥你快來啊,超哥他,他受傷了!”溫歌的聲音聽起來確實很悲痛,仿佛被嚇壞了。
傅寒川立刻沉下了聲音,“你慢點說,怎麼回事,我現在過去。”
溫歌吸了一口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我也不知道......剛才我們下樓吃飯,在,在回來的路上......突然有個人衝出來就要打我,是超哥,他......他攔住了那個人,可是那個人手上有刀,超哥他為了保護我......他在流血,他流了好多血啊寒川哥哥,你快來啊......”
溫歌哭的嗓子都快啞了,傅寒川從她的話裏大致聽出了一些情況,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被人盯上,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送人去醫院。
“歌兒,聽我的,別著急,別著急,你叫救護車了嗎?”傅寒川雖然讓溫歌別著急,但其實他自己的語氣已經有些亂了。
“沒,沒有......我,我隻來得及和你說......”溫歌雙手輕輕按住男人不斷往出冒血的傷口,對著地上的電話裏喊,“寒川哥哥,他流了好多血,我,我擋不住他的傷口,他一直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