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什麼情況啊?”
采蘭見畫風不對,姐姐明顯有些不快,有些擔心。
“沒事,到時候就水落石出了。收拾一下,打烊吧!”
采蘭見姐姐臉色不太好,不敢繼續問下去,隻好打住,拉著夫君挨桌收拾。
連續兩天,應家小館都沒什麼生意,他們站在門口,時不時能聽到路人在議論東春園,都說那裏現在是大家常去之處,趁著現在還有優惠去多吃幾次,以後就沒那個錢去品嚐美味了。
除了有人光顧酒鋪之外,真沒人上門吃飯,就算他們在門外吆喝也不太管用,那些有點經濟能力的食客全都到東春園嚐鮮去了,剩下這些人都沒能力下館子。
“就剩我們在這裏曬黃花魚,你說這也太奇怪了吧!”
抱怨歸抱怨,到現在事實如此,囉嗦也不可能為他們迎來客人。
按照吳良杺的說法,不止是應家小館,就連天香樓跟桃花塢也是這種情況,靖安縣的弄月亭跟望梅閣都好不到哪裏去,都是眼巴巴望著人家眼紅呢。
眼下自然是東春園自鳴得意,兩位大廚就能把剛開起來的酒樓撐起來,他也幻想著有一天,東春園能夠賽過弄月亭,壓倒望梅閣,至於淩雲縣的兩家酒樓,他壓根就不放在眼裏。
但唯獨讓他感到不爽的是應家小館,畢竟這位新廚尊是他潛在的敵人,背後還有酒鋪的產業撐著。
再加上之前有點小衝突,對於這種愛斤斤計較之人來說,一旦得勢就會有極強的報複欲。
沈淩風這次自認為穩操勝券,覺得一封書信可能不夠誠意,帶著人親自拜訪應家小館,當第一眼看到這裏沒有食客,酸酸的說了一句:
“今天夠幸運,至少不用排隊!”
這句話很明顯的嘲諷意味,大家看到他來了,都憋著一口氣,現在又是這幅耀武揚威的姿態,擱在以前,采蘭早就抄家夥上去了。
“您是很幸運!不過今天我們這裏沒有食材可以給你做菜了,不知道算不算是不幸呢?”
采蘭話裏有話,沈淩風知道這小丫頭說話向來狠,不願意跟她過多言語,直接進入正題,把約定好比賽的事拿出來說清楚,免得到時候有人不認。
他跟采薇麵對麵坐著,說出他的要求,反正規則很簡單,誰的菜更叫坐,那就是誰贏。
“應小姐,既然是比試,總要有賭注吧!”
他來這裏的目的也絕非隻是想羞辱跟報酬那麼簡單。
“那沈老板想拿什麼做賭注呢?”
“這個嘛,若是我僥幸贏了,那就請應小姐跟我回東春園,做我的老板娘,就這麼簡單,至於其它的,我也沒想那麼多。”
那傲嬌的表情,自信到把誰都不放在眼裏。
沈淩風如此口出狂言,聶錦程那裏能忍,握起拳頭就想胖揍他一頓,他在自己麵前輕薄采薇,簡直找死。
好在采薇及時製止,隻見她站起來,對著沈淩風微笑著,端著茶壺倒了一杯水,接下來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股腦兒倒在沈淩風頭上,茶水慢慢順著頭發流下來。
“我看沈老板今天肝火虛旺,便特意用我應家小館密製的涼茶為你敗敗火,你也不用謝謝我,就算咱們兩清了。”
才是采薇剛才對沈淩風出言不遜的還擊。
看慣了采薇溫文爾雅,猛然整這一出,大家都有點驚愕,沈淩風身邊的隨從見一個女人如此羞辱東家,也想動手,隨即被沈淩風嗬退。
“那就多謝應小姐的涼茶,我還真覺得比剛才舒暢多了。”
沈淩風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露出邪魅一笑。
“如此甚好!那我們就繼續談談賭注的問題,如果這場比試我贏了,又當如何呢?”
“我不會輸!所以我沒有賭注!”
沈淩風扇子一搖,自信異常,站在采薇旁邊的蘇醒噗嗤笑出聲,說他見過臉皮厚的,但是臉皮厚到這種程度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看這樣好了!如果我應家小館贏了,你東春園的招牌倒過來掛如何,還有就是拿著我應家小館的招牌,在靖安縣大街小巷遊街三天,幫我們坐宣傳。反正你也不會輸,就答應我們這個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