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柳樹生又親自做了其它類型的竹筒菜式,采薇他們幾個人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傍晚時分,采薇跟聶錦程又跟柳樹生討論竹筒菜式的話題,一直聊到天黑。
給柳前輩安置好住處後,聶錦程準備回房間休息,剛經過荷花池走廊,看到采薇正坐在欄杆邊上,抬頭望著夜空。
聶錦程躡手躡腳走到娘子身後,把手輕輕搭在她肩頭,輕聲問了一句:
“娘子,你在想什麼?”
“夫君,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他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都想先聽對方的想法,兩人推了幾個來回後,還是采薇先開口說話,她想過兩天就把竹筒菜式放置到菜單上,沒想到聶錦程也有這個想法,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我剛才就跟柳前輩溝通過,他完全同意。畢竟他也想通過我們酒樓把竹筒菜式宣揚出去,讓更多人了解和接受竹筒菜式。”
可是做竹筒菜式需要翠山竹,那可是景頗族的原生竹子,就算想做也不太容易,從那邊購置竹筒過來好像也不太現實。
思索了一陣,采薇突然想到,她應家小院後山不是有一片竹海嗎,說不定也能拿來做竹筒。
不確定是不是真能用做做菜的竹筒,但是柳樹生就在這裏,何不去取一截來,讓他看看可不可以做菜。
“對啊!這個交給我去辦!”
反正明天采蘭要回月亮小鎮給父母送錢,順便去取幾截竹筒,順便就當做是采蘭的保鏢。
第二日,聶錦程陪著采蘭回到月亮小鎮,采蘭親自把錢袋交到母親手裏,跟父母熱情擁抱。
應家酒鋪生意還算不錯,來這裏買酒之人絡繹不絕。
應母說他們又不缺錢,現在縣城的采薇家酒樓剛開起來,需要用錢的地方多,讓他們把錢留著,采蘭還是固執把錢交到母親手裏,說他們把該留的錢都留下了。
應母說不過女兒,隻好收下錢,看著采蘭的臉都瘦了一點,估計在縣城忙得不得了。
“看看你都瘦了,采薇肯定更瘦,再累也要注意身體呀!”
應母撫摸著女兒的臉,心疼不已。
從酒鋪出來,他們又順路到應家小館看了看,這裏生意還算不錯,雖然沒有之前排隊等候那種情景,也算是正常營業。
向三哥認真學習了采薇的手藝,跟之前做菜大有長進,加上時令小吃跟藥膳湯食,每日的收入還是過得去,加上藥膳一直都很受歡迎,還是能一定程度上帶動小館的營收。
他們沒有進去,隻是在旁邊看了一眼,緊接著馬不停蹄回到應家小院。
“終於又回到家了,還是家裏溫暖啊!”
采蘭感歎著,聶錦程卻徑直打開柵欄,急匆匆去到後山,采蘭也跟在他身後。
之前還沒有注意到,後山竹海的竹子還真是挺拔,看著跟柳樹生帶來那些竹子很相似,聶錦程並沒有在這邊砍,而是帶著采蘭到了竹海另一邊,在那邊的矮坡上砍了一根長勢極好的新鮮竹子。
回程途中,他們又專門來了酒坊一趟,畢竟八月花季,有一些花已經盛開,再過幾天,就要進入新一輪百花釀的釀製當中,聶錦程囑咐他們一定要做好準備,千萬不能出差錯。
一切安排妥當後,他才帶著小妹,快馬加鞭趕回縣城。
柳樹生本來一早就打算走,最後還是遵守承諾,讓聶錦程帶回來竹子給他看是不是適合做竹筒飯,等到一切水落石出之後才安心離開。
當聶錦程把包袱中的竹子遞到柳樹生手裏時,他驚喜的發現,這跟景頗族的野生翠山竹並無二致,或許就是同出一源,這也太巧合了。
“前輩,你的意思是,這就是野生翠山竹嗎?”
采蘭手裏拿著竹子,可是它看上去跟柳樹生手裏的竹筒並不一樣,差別還挺大。怎麼可能是野生翠山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