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覺得呢?”
大胡子突然哈哈大笑,連忙擺擺手,換了個話題,突然冒出什麼親戚之間走走又不是什麼壞事,雖然他們是被流放之人,但是可以給人探視,何況是跟他有交情之人,沒那麼難辦。
大胡子還是很貼心,說他自己會安排,不就是這麼點小事嗎,一定可以滿足兄弟這個願望。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親自安排,放心吧!”
大胡子的語氣讓聶錦程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又不知道究竟哪裏不對勁。
大胡子讓小卒帶聶錦程去旁邊的小屋休息,等到聶錦程走出門,大胡子忽然側臉,用眼睛餘光看著聶錦程走出去的方向,表情突然狠下來,讓人覺得心裏發毛。
大胡子這麼痛快,聶錦程反倒有些不安,感覺一切都太順利,在他看來,事出反常必有妖,大胡子剛才的表情跟舉動,他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心裏就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大胡子應該心中有其它打算,能這麼輕易讓他見親戚,對於自己的情況從來都不過多盤問,他手裏這些人都是流放者,手裏都是有些案底,大胡子被他一頓飯飯跟兩壺酒就收買了,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大胡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是不是知道我的底細?”
聶錦程在心裏分析著,若是大胡子有異心,第一次跟他照麵時就可以揭穿自己,難道他早就算到自己還會回來。
他對自己了解多少,對他的真實身份是否清楚也是一個疑問,會不會是仇人派來盯梢之人,一旦抓住機會就一網打盡。
“如果他知道內情,為何遲遲不肯動手呢?會不會是在打的主意。”
聶錦程這個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也許大胡子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一直都在演示,想要通過他獲取,目前對自己好隻是幌子。
可是自己“墜崖而亡”是人盡皆知之事,大胡子怎麼知道他是詐死呢,也許他隻是單純把自己當兄弟,是自己疑神疑鬼呢!
聶錦程如今思緒淩亂,毫無頭緒,連他這麼聰明之人都分不出是真是假,看不清楚別人的意圖。
本想著試探一番,但是這種做法太冒險,一旦失手,他聶家就會先去萬劫不複之地,也會辜負娘子囑托,萬一大胡子是好人,這樣一來不知道會有多尷尬。
所以,大胡子既有可能是仇家派來奪取的爪牙,也有可能是一身清白,聶錦程知道他必須小心謹慎,不能出一點紕漏,若是發現有一點點不對,他就要采取行動迅速脫離,哪怕是在人麵前演戲也行,必須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觀點。
大胡子答應明天就安排他跟“親戚”見麵,等見過麵後,再想辦法確定事實會不會就是他所分析的那樣。
但是大胡子剛才那個舉動確實有點讓人捉摸不透,看來是敵是友,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楚。
邊塞的天氣就是陰晴不定,先前還是大風呼呼,沙塵遮天蔽日,到了晚間,又是一輪明月當空照。
聶錦程一時興起,拿出簫來,爬到黃沙坳旁邊堆積的小沙丘上,吹了一曲簫,悠揚婉轉的笑聲,在邊塞一望無垠的土地上向遠處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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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瀟灑,蕩天下飄落流雁平沙、
聞天下,一手挽刀如金戈鐵馬、
憑欄望,望不盡,樓台歌舞洗盡一身霜華、
破虜終須還,無心歸家。
劍在手,於蕭關功成名就、
一聲知否,隻願上報君心,覓個封侯、
一生悲情終難留,魂歸玉門楊柳、
於心間,畢生願,也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