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直到老法師從朋友那裏吃完早飯折返回來,這小子都還在睡著呢。
“算了,睡著了也好!”
說著,瑞茲便拿出一塊昨晚要來的紅布,隨後便碎碎念的在上麵釋放了一連串的符咒。
“···好像這樣有點太過於繁瑣了?”瑞茲看著被攢成一根二指寬的紅布,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萬一他以後修成了心眼,我又恰好不在身邊···”
於是乎,考慮到以後自己不可能時常回來,瑞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給紅布上加了幾道符咒。
不過這個係列的符咒,其作用就是檢測佩戴者心眼修煉的情況,一旦略有小成,便會自動摧毀紅布上原本的封印效果。
“呼~”瑞茲擦擦頭上的細珠,心有所感的歎了口氣:“當真是老了啊~”
“不過幸好,這塊紅布的材質遠比想象中的堅韌!”看著手中已經完工的傑作,瑞茲雖然有些氣喘,但是還是滿意的笑了笑:“倒也是,李青給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粗製濫造之物?”
還在熟睡中的孟黃粱不知道,瑞茲已經當著他的麵將屬於他的“緊箍咒”做好了,而讓他更加想不到的是,這個緊箍咒,還是用李青的原味汗巾改過來的。
老法師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徒弟,打消了把這玩意留下來讓他自己帶上的想法,估計也猜到了這小子不會乖乖就範的。
索性還是惡人做到底,再送個拖拉機吧。
沒指使別人,竟是親自為他戴上了這抹紅色的眼罩。
有沒有被人看見不知道,反正老頭自己也覺得怪惡心的。
大功告成後,為了不讓自己親愛的徒弟基因突變,打嘴裏長出象牙來。
瑞茲還是決定這段時間先出去走走看看,畢竟後麵的工作量挺大的,到時候可就沒那麼多時間了。
不過主要還是不想接下來整天都活在孟黃粱的碎碎念之中。
——
“哦~天還沒亮呢?”孟黃粱眯著眼隨意瞟了一下,發現四周一片漆黑,便倒下去打算接著睡會。
不過剛躺下沒多久,卻又是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
“再特麼黑,也不至於連燈都滅了吧?”孟黃粱喃喃說道,而後心裏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暗罵了一句喔曹,雙手不受控製的往頭上摸去。
當時就發現腦袋上綁了一塊蒙眼布,隨後真個人都不好了。
“老師在嗎?”
“老師在嗎?”
“老師在嗎?”
確定老法師不在這裏後,孟黃粱突然脖子一揚,隨即便是破口大罵:“藍精靈李大爺的!”
忒,你就說這孫子多損吧。
給老師起外號也就罷了,還得再三確認一下老頭子在不在才出聲兒。
隨後,他明知道不會有結果,還是用力將頭上的新裝備扯了十幾分鍾,直到兩根胳膊都給鬧沒勁了,孟黃粱才終於放棄了。
“···啊啊啊!”孟黃粱欲哭無淚。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曾經用眼瞎來欺騙懵懂無知的妹子,殊不知天道輪回報應不爽,現在終於是得償所願、夢想成真了。
“不能光明真大的看妹子也就算了,我特麼現在連自己的皮帶扣在哪都看不見~嗚嗚嗚~”孟黃粱一時間睜眼黑、閉眼還是黑,瞬間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得嘍。
“我還能怎樣~能怎樣?我連雙眼都已經看不見了~”
悲從心中生,曲自嘴中來。
喪失視覺的孟黃粱已經在瑞茲的書房內待了兩天了,並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他連大門的方向都摸不清楚。
即便是小走兩步活動下筋骨,也會磕絆到懷疑人生。
不管瑞茲是聽不聽得見。
這兩天裏,什麼鐵窗淚、一萬個舍不得、我用眼淚數傷痕···等等,各種悲慘的詩詞歌賦現代歌曲,都從這小子的口中不停歇地往外冒。
期間珊娜來了一次,看見孟黃粱這般頹廢的樣子,卻又默默搖頭離開了。
在她心目中,若是孟黃粱連這點小困難都熬不過去,那麼他就不配成為一個合格英雄。
更別提將來有一天直麵基蘭了。
以至於連上前安慰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最後,孟黃粱也慢慢意識到這樣下去根本就不行,何況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子漢了。
默默背誦了一篇毛爺爺的《沁園春-雪》後,他便重新拾回了信心,找回了鬥誌。
“不就是區區一個心眼嗎?我是缺這玩意的人嗎?”隻見他宛如瘋魔般的自語道:“而且早些年間的前輩們都說了,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珊娜居然還想把我賣去給別人捏腳?
嗬嗬~”
“你們都太小瞧我了!”
“擊敗困難最好的辦法就是麵對困難,加油~奧力給!孟黃粱,你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