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腳,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唇幾乎快要相接,但卻沒有。她聲音很輕,帶著幾分笑意,“我在逗你開心啊,厲先生。”
厲慎行眼眸驟然暗了下來。
“逗我開心不需要這麼麻煩。”
白若溪輕輕地“嗯”了一聲。
吻隨即落下來。
她整個人陷入玫瑰的花海之中,更加激烈的吻也一並而來。
一時間滿室春色。
天色漸漸暗下去,總統套間的次臥門打開。霍靖程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道:“哥哥,我餓了。”
“下去吃飯。”白靖澤道。
霍靖程歪著腦袋。
他看向白靖澤,“爸比和媽咪不吃飯嗎?”
“他們不用!”小湯圓聲音有些悶悶地道。
霍靖程皺著眉頭,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爸比和媽咪不需要吃飯。
天色徹底暗下去,白若溪悄無聲息地床上起身。渾身酸痛讓她忍不住擰眉,但她還是下床從地上淩亂的衣服裏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屏幕不停地跳動著。
白若溪接起電話。
“蘇念汐跑了。”艾倫的聲音響起。
白若溪點頭道:“知道了。”
她換上衣服走出去,好在餐廳二十四小時都提供食物。她點了一份意麵就靠著窗坐下,沒多久麵前的位置有人落座,白若溪抬眸看過去。
“好久不見。”傅森刑笑著道。
他看起來一如白若溪第一次見他一般,矜貴而慵懶。
“好久不見。”白若溪道,“還沒打算定下來?”
傅森刑摸了下鼻子,一聽白若溪的話就知道她是誤會了。他淺笑著道:“定下來了,嬌嬌隻是脾氣不好,其實人不壞的。”
白若溪看著他。
見著他麵上寵溺的笑容就知道他的話是真的。
“祝你幸福。”她道。
傅森刑看著她,“你也確定了嗎?”
畢竟白若溪是死過一次的人,他希望她能再慎重一點。
“確定了。”白若溪笑著道。
傅森刑站起身,“既然這樣,那也祝你幸福。”
“我先走了,再晚一點嬌嬌要生氣了。”
白若溪點頭。
服務生推著意麵上來,她轉眸看著窗外的圓月嘴角勾了勾。而此時地球的另一端,蘇念汐趴在地上,兩隻手艱難地挪動著,拖動自己的身體,希望能夠離這精神病院遠一點。
漆黑的路上沒有一輛車。
她絕望地看著路麵,明早的護工一定會發現她消失的。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一束車燈忽然亮起。
希望不覺從她心底燃起,蘇念汐連忙舞動著雙手。甚至擔心這輛開走的車會發現不了她,用自己艱澀的嗓音喊道:“救命,救救我!”
車子在她麵前停下。
蘇念汐臉上露出笑容,但是車門打開的瞬間她臉上卻滿是絕望。
“你們……沒有死?”
副駕駛座的男人冷笑著,“蘇上校,你覺得我們應該死?”
蘇念汐手顫抖著。
男人一把將她扯入車內,看著她癱軟的雙腿頓時笑了起來,”看來我們研究的藥劑還是有用的,蘇上校找了那麼多醫生都沒辦法治好你的腿嗎?“
蘇念汐瑟縮著身子。
她渾身顫抖著,眼前的人是她永生都不會忘記的惡魔。
就是這個人當年將她抓入了那個恐怖組織,然後在那裏蘇念汐經曆了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於是她獲得自由之後,軍部立刻安排了人將整個組織殲滅。
她以為這個惡魔早就死了,可他怎麼還……
“嘖嘖。”男人看著她在地上摩擦出血口的手歎道,“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我可是很想念你這雙手的。”
蘇念汐拚命地抽回自己的手。
男人冷笑一聲。
他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扇的蘇念汐吐出一口血來。
“臭婊子,裝什麼純,當時你可是什麼都肯幹。”男人冷笑著,猛地一把抓住蘇念汐的領口,“刺啦”一聲扯開,俯身上去,”我可是想念你好久了。“
蘇念汐控製不住地大叫起來。
眼淚不住地滾落。
“叫吧,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地球的另一端。
白若溪的桌子另一邊又有人落座,她抬起眸目光和厲慎行對視。
“見過他了?”
白若溪心底歎了口氣,自己家的醋壇子好像比起傅森刑家裏的有過之而不及。她擠出笑容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嗯?”厲慎行道。
白若溪縮了縮脖子,她傾身上去在厲慎行的唇上落下一個吻,笑著道:”你應該說我也是。“
“嗯,我也是。”厲慎行勾唇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