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渡隻是低眸，想了一會兒回答道："你是說林瑤？"
"啊，對對對！是那個明星林瑤，那個男人不會是她男朋友吧？你跟他們很熟嗎？"
護士非常八卦，關渡臉色卻不大好："沒有，他們隻是玩玩而已，你不要把你剛看到的東西說出去。"
護士見關渡眼神有些嚇人，連忙道："放心，我會保密的，那個林瑤我平時隻在電視上看到過，剛剛近距離一看還真漂亮，不過我剛進去她就十分暴躁的把我轟出來了，脾氣差的很，那男人雖沒多說什麼，但看著生冷，不好接近。"
"可能她們明星都比較介意普通人觸及她們私底下的模樣吧。"關渡隨口一應，不想再聊下去，故對護士揮手："姐姐，謝謝你，我先走了。"
護士連忙點頭笑道："嗯，有什麼情況可以再來的。"
關渡剛出了值班室幾步，便看到站在外邊的關穆州。
他手間夾著燃燒到隻剩半根的煙，似乎在這裏站了有段時間了。
關渡頓了頓，遲疑幾秒，還是走了過去。
關穆州見她出來了，掐斷煙，將視線瞥向她的膝蓋，涼涼開口："撩上去，我看看。"
關渡倒是沒跟他繼續置氣，利落的把褲腿卷上去，看到他視線掃了一番，才開口問他："很恐怖的傷痕吧。"
關穆州回了兩個字給她："活該。"
關渡唇邊突然挑起一抹笑："你心疼嗎？"
眼前的女孩似乎總喜歡問一些圈套問題，而他心中的怒意也不是那麼容易消的。
他不吃她的苦肉計。
所以他直接無視掉她那直勾勾的眼神，轉移了話題："膝蓋摔成這樣，鋼琴還能練嗎。"
關渡："？"
關穆州說："不是說要上台嗎，我看到茶幾上的邀請函了，你泡茶的時候我自作主張的看了下內容，不介意吧。"
關渡心裏一陣複雜："你來嗎？元旦那天的演出。"
他說："看情況吧。"
頓了頓，隨後又問："你的腿能好嗎，不能好就別勉強。"
說著關心的話，關渡卻依舊沒從他臉上讀出關心，就像是列行公事。
關渡說："離元旦節還有些天呢，用來康複這個傷，應該足夠了。"
關穆州覺得她的反應挺有意思，明明方才護士來叫他的時候說她麵色慘白，在痛死邊緣，現在見她卻是一臉鎮定。
不知是護士描述太誇張，還是純粹為了騙他過來。
有時候甚至覺著臉上偶爾會浮現的暗沉和說出來的話不符合她這個年齡。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來看她一眼，也算是盡了責了，返頭幫她摁了電梯，低聲交代道："早點回去吧。"
說罷，他便重新回了林瑤的病房，關渡一聲不吭，沒有叫住他，隻是幹咳兩聲後，放下褲腿進了電梯。
正在看電視，見關穆州到來，這才把音量調小，問："剛剛那個護士說的女孩子，是關渡嗎。"
關穆州沒想瞞她，淡然道："嗯。"
"她來幹什麼？來看我笑話嗎？"林瑤音量突然放大，帶著突如其來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