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生出濃濃的嫉妒感。
是,她已經聽說關渡走了,但關渡走了,關穆州就立馬要相親,這讓秦晴覺得很不甘。
那天晚上父親回來,隻是沉著臉告訴自己,不要再鬧了,與關家的事就此而止。
可是她怎麼甘心!
倒不是說有多喜歡關穆州,而是明明和這麼優秀的人差一點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現在卻莫名的要一刀兩斷,怎麼也不舒服。
她問父親為什麼不能把這件事追究下去,父親很嚴肅嗬斥她不要多問,她甚至很少在父親臉上看到如此嚴肅的表情。
可是心裏哪裏會沒有疑問。
她本想著怎麼再聯係關穆州一趟,剛出醫院之時,關穆州便來了電話。
她看著手機上的聯係人,半天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麼多事,一樁樁一件件發生後,和關穆州已經許久沒聯係了。
秦晴顫抖著手接過:"喂。"
"見一麵吧,地址我給你發過來。"他話說的很簡短。
秦晴還沒來得及回話,關穆州便掛了電話。
他所發來的位置還是上一次跟他見過麵的茶樓,秦晴看了眼地址,沒有多做猶豫,便開車前往茶樓。
她來的時候,關穆州已經點好茶了,他好像沒變,依舊是那般模樣,五官流暢堅硬,眼神看過來時多了些深邃和冷漠。
秦晴上前幾步,坐到了他對麵:"想不到你還有時間來見我。"
"我們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不是嗎。"關穆州說。
"是,你說的可是我爺爺的事?"秦晴抬頭問他。
他隻是盯著秦晴,將秦晴盯的有些毛骨悚然。她害怕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但轉念一想,即便是來興師問罪的,她也不是沒有底氣應付。
"關於那件事,我已經讓徐醫生調查清楚了。"他說。
秦晴聽到這樣的話,立馬瞪大了眼睛,這件事其實不是查無可查,而是她一開始便鎖定了是關渡。所以才把關渡抓起來關住。
她也不逼問關渡,隻是想讓關渡受點苦頭,可不料還是讓她逃了出去。
"之前那個照料你爺爺的護工有時候會去一些路邊攤買一些開口味的吃食,那些路邊攤沒有經過衛生檢驗,便是拿東西含有大量的金屬元素,前陣子那條街已經被查封了,你們換了醫院便檢測不出金屬元素的原因正是因為同時換了護工,那東西便停了。現在護工也進了看守所,你若想對症,可以隨我一起去。"
他緩緩道來時,秦晴沒想到關穆州會同她說這些,更沒想到他把這些東西全部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他喝了口茶:"也就是說,這些跟關渡根本就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你卻以那種手段對付她,秦晴,這件事之前,我可從不曾想過你竟是一個心腸如此狠毒的女子。"
關穆州說罷,將茶杯重重的往玻璃桌上一擲,碰撞的聲音讓秦晴整個身子一顫。
觸及關穆州狠戾的目光時,秦晴心裏的無名火就冒出來了,她現在也什麼都不顧了:"你能怪我懷疑嗎?她就算被我懷疑也是她活該,之前三番五次的挑釁我,我就是想給她點教訓!"
秦晴現在是一點都不像一個所謂大家閨秀,說話的時候音量大且沒有邏輯:"那你和我父親又達成了什麼條件,是他幫你放關渡出去的吧?他為什麼會幫你,他沒有理由幫你!"
自己做什麼,父親都是不管的,何況隻是關她幾天,又不傷害她。
她可不信父親會善心大發把關渡放出去,後來聽保姆說,其實有一個男人那天來了家裏一趟。同父親一起,她心中便有隱隱的猜測了,可是到底為什麼?
關穆州說:"他自然不會無條件幫我,但卻與你無關,秦晴,我要是你,就不整天玩一些小把戲,而是想著怎麼去把握住下一個家世好的男人。"
他這話說的無比冷漠。秦晴聽他這麼說,多少猜到隻能是工作上的事情了。
她緊緊捏著杯子,雙眸含恨的看著關穆州。
關穆州沒有停留,同秦晴說完這番話後,麵目便滿是冷淡的離開了。
秦晴從來沒有那麼挫敗過,她隻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她想衝關穆州吼回去,可關穆州說那些話的時候完全是帶著鄙夷的眼神的,關穆州從來沒有這樣過,她知道他即使不喜歡她,也不會表現的如此明顯。
秦晴心中的火越燒越烈!
回到家後,翻看著塵封在抽屜最裏邊的照片。
全部都是關穆州和關渡親密的照片。
她當初求關穆州,陪她演戲走一個訂婚的流程,她會永遠銷毀這些照片,關穆州當時顧及太多,所以便答應了她,不過她中間反悔了。她不甘於和關穆州隻是如此演一場戲,在自己奶奶死亡,爺爺出事的時候,關穆州或真或假的關心讓她的確有所留戀了。
秦晴捏著這些照片,看著手機裏關穆州與別的女子交談甚濃的照片,愈發的嫉妒。
終於把照片從抽屜裏全部拿出來,然後用紙巾一點點擦去灰塵,放在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