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鬱以何微(1 / 2)

番外:鬱以何微

早間,鬱行雲整理書桌時突然從文件夾裏掉落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是一個女孩,標準的瓜子臉,長得很甜美,笑起來甜甜的還帶有倆個小酒窩,看著特讓人舒服。

鬱行雲笑,仿佛能聽到女孩喋喋不休的說,“呀,哥哥,你是速水重道麼?呀,我是你粉絲,給我合個影吧?”

那是在巴黎開研討會時在大街上撞見的中國小姑娘,純純的,潔淨的大眼,水汪汪的盯著他,仿佛很驚訝,大有驚為天人之感。而後她就掛上那甜美的笑容,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說到後來她還不顧他的反對直接用手機拍照留念。

鬱行雲是明星盲,對於國外的明星了解更是少之又少,大約他隻記得基努裏維斯,還是在校時看過幾部他的片子才勉強記得。

速水重道,他都分不清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拍完照,她依然興奮,對著他仿佛自言自語,“啊呀,你肯定聽不懂我的話吧?我會說日語哦。”說罷她還真用日語說了一大堆話。

鬱行雲其實是會日語的,工作需要,他哪個國家的語言都會一點,隻是眼前這位小姑娘的日語,他是一句沒聽懂。標準的中國發音日語,全是中國字拚接起來的那種。

鬱行雲微微鄒了鄒眉,輕輕笑說,“小姑娘,你認錯人了, 我是中國人。”

她仿佛大失所望,張大了嘴,尷尬了很久,最後是有人叫她,“何微!”,她才反應過來,說了聲,“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就拔腿跑得沒了蹤影。

鬱行雲還是笑,在異國他鄉遇上一個這樣的中國女孩也算是一種“奇遇”。後來他就被地上一張照片吸引了,就是那女孩的照片,大頭照,笑的甜美得不可思議,小小的,深深的酒窩更顯可愛。

鬱行雲覺得那樣甜美的笑容躺在地上被人踩在腳下是種罪過,就隨手拾了起來。看了看照片,他又笑了笑,也沒多想就塞進了包包。

他以為那隻是個意外,就是每天都可能發生在常人身上的巧合。隻是他沒能想能再看到她……

晚間,他煩悶異常,便去了酒吧喝酒。隻要出了國他便會煩悶,腦袋裏總會浮現那張清冷而堅強的臉。平時,他想她了,就能隨時在遠遠的地方觀望她,即便可能是短暫的數秒,對他來說也是奢侈的賞賜。

他也不知道為何對她如此情有獨鍾,就像歌裏唱得那樣,隻因在人群中無意多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了她的容顏。他大概死了都不會忘記那個下午,他受邀去一個合作夥伴的別墅用餐,下午茶後,他有事先走,路過書房時,正巧遇上女主人在訓人。他隻是反感女主人那惡毒的語氣, 便留意了一下那個被罵的對象。

那是一個女孩,直發,牛仔褲白T恤,清純得不可思議。她低著頭,一直忍受著女主人無理且粗俗的責罵,仿佛很柔弱。可在鬱行雲眼裏卻全成了堅強,她微微握住的拳頭揭示著她在隱忍,也預示著她的堅毅。

後來,她就慘白著清冷的臉,走出了書房。看到鬱行雲還禮貌的點了下頭,全若無事。鬱行雲也才正式看清她的臉,消瘦的臉,仍然藏不住可愛,純淨的大眼盈盈,帶著無限的苦澀和委屈,卻依然能夠看到潛在的堅強。

也就那樣一眼,那堅毅而純美的小臉就在他心上深深的烙下了印記,怎麼也揮之不去。他有意無意的尋尋覓覓找尋了她很多年,都未能找到。到了快要忘記的時候,老天又跟他開了個玩笑。他又見到了她,合作夥伴稱她董是,而她則是別人送與那個老色鬼陳主任的禮物。

整頓晚飯,他都在留意她,她也一直很清冷,一直隱忍著,很明顯她感覺到了危險,卻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被賣了。在這個行業為了討好領導,這樣的事也司空見慣的,並不稀奇,有可能他被逼到不行了也會走上這步,可他看著她就是不忍,不忍她落入他人的魔爪。

她很聰明,陳主任的攻勢她化解得很好,中途她跟著對方經理出去,他以為她就此會走 。誰料她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呆愣,仿佛沉入了痛苦的回憶,就盯著那唱歌的女人不停的喝酒。

也許她盯著的不是女人,而是女人唱的歌,那是鄧麗君的,他受姑姑影響對鄧麗君的歌也頗有了解,慢慢也習慣了那甜甜的歌喉和優美的旋律。所以他點了很多鄧麗君的歌,他沒有想到她聽了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完全忘記了色鬼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