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溪桐還是把太子所說的話放在心上,萬一他真的掌握了傅佑樘的把柄。
這事情若是鬧得太僵,太子魚死網破兩邊都討不了好。
而且在她並不知道傅佑樘就是自己大師兄的時候,通過種種跡象就能感覺得出來,他對自己的父皇異常的尊敬。
若太子所知道的那件事當真能讓他們父子彼此仇恨,那這件事情一定會傷了傅佑樘的心。
“妾身是被他們打暈帶上山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被關在一間屋子裏,之後很混亂,又被人打暈了,再醒來就是在王府中!”
思慮再三,她還是選擇不把太子說出來。
傅佑樘點頭,臉上帶著猶豫。
“王爺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她見他不說話,臉色凝重的站在那裏,覺得他應該是有事情還沒有說完。
“你還記不記得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看似重傷,可莫溪桐身上的重傷根本不是外力造成的重傷,這點讓他很疑惑。
任何人受了重傷皆由外力導致,或者就是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才會表現成從內向外。
可莫溪桐明明不會武功,問他為何會確定莫溪桐不會武功,因為他的小師妹從小身體虛弱,師傅就沒有教她武功。
不會武功又怎麼可能走火入魔,如果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又怎麼解釋她所受重傷由內向外。
莫溪桐知道自己每次受傷後的症狀,就像是練功走火入魔一般。
她慢慢的做起來,“妾身被抓之後喝了一碗藥,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當天晚上妾身就很難受!”
幾個謊言需要很多的謊言來遮蓋。
既然不知道,那就無從查起,“好,你好好休息吧!”
傅佑樘最後囑咐一句話就走了出去。
莫溪桐覺得今天的佑王怪怪的,也說不上來是哪裏怪怪的。
好像對她多了很多寬容,又好像對她有些閃躲。
“妹妹!”
“唉!”莫溪桐原本就在思考問題,聽見這一聲喊便下意識的回答。
嘴角頓時凝固,看著傅佑樘慢慢出現在門邊,她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在禦靈山上,他叫沐陽,他詢問過師傅小師妹的名字。
可師傅隻是告訴他就叫妹妹就行,無需知道別人的真名,以後也不會有交集。
雖然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敢肯定莫溪桐就是小師妹,但他還是想再確認一番,所以才會在對方放下戒備的時候,叫了她妹妹。
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回答了。
兩人相顧無言,莫溪桐自己心虛,揭開被子端正的坐在床邊,“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傅佑樘見她還知道害怕,還知道心虛,在她低頭的瞬間,嘴角輕微的勾起,“救你的時候,你的雪魄珠掉出來了!”
動手摸了一下小荷包裏的珠子,發現還在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緊緊地抓著小袋子。
莫溪桐想過無數種和大師兄坦白的場景,從來沒想過會這樣,她覺得坦白了,她一定能夠開凱凱而談。
可是現在莫溪桐卻發現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平常對待那些商人舌顫蓮花的技巧,好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一個鋸了嘴的悶葫蘆。
傅佑樘離開禦靈山後,與朝陽老人就算有什麼事情需要商討請教都是書信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