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高掛天空,代明凱頹廢的躺在代府的屋頂,手裏握著一壺酒。
他看著天上的雲朵圍繞著明月漂浮,想起莫溪桐說的話。
“她在怪我……”他喃喃細語,似呢喃,似悲戚。
莫溪桐回去之後,隻看見米小朵在屋子裏呼呼大睡。
“小朵……”
“唔……”米小朵眯著眼睛醒來,“沅沅……怎麼了?”
“王爺呢?”莫溪桐低聲問道。
“我不知道,她讓我在屋子裏呆著,我不知道他去哪裏了!”米小朵瞬間清醒。
“他不會是被……”她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很明顯。
傅佑樘現在是通緝犯,一旦暴露身份,在這毓華都中,隻有被抓的命運。
“不會……他不可能如此大意!”莫溪桐雖然這樣說,但是眉頭依然蹙著!
涼風習習,明黃色的窗縵被風吹開,透鏡的風把屋裏燭台上的燈火,吹得搖曳生姿。
“咳咳咳……”
伏在桌前的皇上一陣急促的咳嗽。
“父皇,你歇息片刻,這樣熬著您身子受不住的,有什麼事交給兒臣就好,兒臣一定盡心竭力的為父皇分擔!”
傅佑焮見狀急忙上前勸慰,快蘇三全一步,把參茶端起給皇上。
皇上停下咳嗽,氣喘籲籲的用手撐著桌麵,看著傅佑焮端著茶恭敬低著頭的樣子。
眉宇之間竟與傅佑樘有些相似,“蘇三全,緝拿佑王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啟稟皇上,通知令已經下發出去了,如今應該在天慶境內都收到了通緝令,隻是現在還沒有佑王的消息!”
蘇三全說完,見皇上頭疼的閉上眼睛,他知道皇上這是頭疾又犯了。
自從斕貴妃去世之後,皇上把人放在了冰窖裏,每天都要抽空去陪陪斕貴妃。
在那天寒地凍的地方長久待下來,身上又怎麼能不感染風寒。
他上前替皇上頭部按摩,無意之中看見太子臉色難看地站在一旁。
也不想再出聲幫忙說話,近日皇上身體越發不好,太子的野心也漸漸暴露出來。
今日原本太子不會留宿宮中,可是太子得要以皇上身體不佳,不宜過度操勞,硬是要留在禦書房陪皇上處理政務。
皇上到了這時才分心看下一隻端著參茶的太子,“拿過來吧!”
傅佑焮地上生產並在一旁說道:“父皇,近些日子您的咳疾越來越嚴重了,還有諸多的事務需要您來處理,兒臣看著心中實在不忍,不如父皇讓兒臣幫您把這些奏折都整理出來,分門別類的放在一塊,這樣您看起來也比較方便!”
皇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
傅佑焮當即就感覺到不安。
接著就聽皇上語氣涼薄的說道:“太子,別人不懂,難道你也不懂朕為何立你為太子你會不知道!還是說你和那些無知婦人一般覺得朕是器重你,欣賞你,才立你為太子的!”
傅佑焮保持著拱手行禮的姿勢,一動不動低著頭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