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動手把手臂受傷部位開始把袖子扯掉,拿起桌上的烈酒便倒了上去。
“唔……”
疼痛使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臉上汗珠一顆顆滴下,半晌等疼痛過後促蹙著眉頭把藥撒在上麵,拿起一旁的繃帶幾下子纏繞在一塊打了一個死結,就此完成。
傅佑樘對於他此等野蠻的包紮方法不置一辭,來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水,往茶水裏放了一些止痛散。
喝下去之後這才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代康代丞相之子代明凱,現在他可是將軍之位,而且聽命於皇上,但是不是太子一黨本王就不清楚了,不過此人武功膽識皆不錯,是個對手!”
說著便疑惑地問道:“難道他出現在那裏不是為了救太子而是皇上叫他來的,那他為何會到那裏?是救太子還是……來追殺本王!”
想起皇上對他下的通緝令,再記起皇上近日身子越發不好,隻怕想在死之前,把他這個禍患鏟除才是。
“他是不是來殺你的我不在意,是不是來救太子的我也不在意,不過我覺得我更偏向於他來殺你的,因為是他手下把太子救走了,可他救走了太子,還一直與老子纏鬥在一塊,一直在追問你的消息,看樣子他的目標是你不是太子!”
納蘭燁走過來也倒了一碗茶水喝,他喝茶就是喝茶,那就是解渴的茶而已。
端起來幾大杯灌下肚就夠了,學不來傅佑樘一般端著一個茶細品慢品的,又不能品出一朵花來。
這幾天他與傅佑樘相處才發現兩人真的大不相同,生活習性、說話方式、吃喝拉撒皆不相同,這位爺的要求總是細膩的像個娘們一樣。
很多次納蘭燁都覺得莫溪桐的眼光也不過如此,喜歡的這哪是一個爺們兒,這就是一個娘們兒呀。
這話他當著傅佑樘的麵說過一次,結果自然是被狠狠的教訓了一番,所以之後他也沒敢再說這樣的話。
“父皇又何必急呢!”
傅佑樘冷笑著說道:“這人老了,果然還是比不上從前,性子也沒有以前那麼沉穩,等不了了!”
說著他便想起還睡在冰窖裏的斕貴妃,他一定要想辦法把斕貴妃的屍體取出來。
他母妃一生追求自由卻從未得到自由,他身為兒子的便幫她達成這個願望。
“你的人還有多久到!老子的人可再有三日便到了,別到時候你這邊的人還沒到,老子那五萬大軍靠在何處才好!”
納蘭燁到如今也沒聽說他的人到了,心中自然有所擔憂。
“你急什麼,該做的事情你都沒有做好,你還好意思在這裏急!”傅佑樘口氣冷嘲熱諷。
“老子哪裏沒做好,那萬事都有萬一嘛,誰讓那個什麼代明凱突然出現,如果他不出現,現在太子的頭顱早已被我割下!”
納蘭燁感受到了他的鄙視,心中倍加不爽,“對了,我留在城中的探子來報說是今日白天的時候,太子去了莫府說是要納莫溪桐為妾,這不是明目張膽的侮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