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就不能要點兒臉麼？幫人家打欠條？虧你想的出來，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呢？！”
傅淩香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混蛋的臉，真的比城牆還要厚！
幫人家打欠條，她當真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事情。
“你當我傻啊？搶銀行那是犯法的，何況，我搶銀行哪有幫人家打欠條賺錢快？人家可是馬上就要進入八大家族的趙家。”
葉梟癟了癟嘴。
“你……”
傅淩香瞬間無言以對。
道理她都懂，搶銀行確實是沒有幫趙家打欠條來錢快，可……
這話從葉梟嘴裏出來，她就感覺不舒服！
“我說你好歹也是龍王殿的龍首，你這麼不要臉，你們龍王殿的那些龍王怎麼看你？你是一點威信都不要了？”
傅淩香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葉梟是龍王殿的龍首，可這說話做事，給她的感覺就是個十足的地痞無賴。
“那你還真想錯了，龍王殿裏要臉的人還真沒幾個，他們要是要臉，也活不到現在。”
葉梟毫不在意，有端起一碗燕窩囫圇吞棗。
“……”
傅淩香，沉默了……
葉梟這就一句話，說的毫不在意，甚至還在享受著碗中食物帶給他的愉悅。
但……
這句話，太沉重了……
這句話的重量，甚至讓傅淩香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有些喘不過氣。
“對……對不起……”
傅淩香柔聲道，這是她與葉梟相識至今，第一次用這種輕柔的聲音與葉梟說話。
眼前這個混蛋，行事做派如同地痞無賴，但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葉梟這五年，是在背負著什麼前行。
他不能死，他要回來，所以他不要臉麵。
因為他必須回來。
他如今強大無匹的實力，並非是上天對他的眷顧，而是他犧牲了一些人無法舍棄的東西，去換來的，去拚來的。
他的賭注，從始至終，隻有他的這條命。
向前一步，未必就是天堂，但退後一步，必定是地獄……
聞言，葉梟抬頭，瞥了傅淩香一眼。
清澈的眼眸似笑非笑，看得傅淩香有些手足無措。
葉梟卻是忽然笑了起來，拿起桌上一隻雞腿，不等傅淩香反應過來，已經塞進了她嘴裏。
“腦子抽風了吧？發什麼神經呢？”
“嗚嗚嗚……”
嘴裏的雞腿讓傅淩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她肯定，方才她心中所想的那些，全部都是她的錯覺。
這個混蛋，一定隻是單純的不想要臉而已！
不遠處，幾位服務生麵麵相覷。
“龍王殿的龍首？什麼意思？”
“沒聽說過啊？”
“別嘀嘀咕咕的！老板說了，八大家族的事情咱們一個都被攙和！那不是咱們能惹的人，這位爺今天敢這麼做，也不是咱們惹得起的人，你們這麼嚼舌根，不要命了？！”
“……”
……
兩人出了永樂園，傅淩香時不時都要忍不住看一眼葉梟的肚子。
吃了近百人份的東西，葉梟的肚子一點的異樣都沒有。
“你今天吃了幾分飽？”
傅淩香忍不住問了一句。
食量代表了實力，這是她爺爺告訴她的，這是傅家祖上傳下來的，其餘家族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