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靜愣住了。
兩位六扇門的天君也愣住了。
傅淩香,在遲疑了一會兒後,麵色變得古怪了一些。
她忽然覺得,葉梟和她說話的時候已經算得上是祖上積德了。
若是葉梟如現在和安培雄途說話一般和她說話,她就不單單隻是氣得牙癢癢那麼簡單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很生氣,馬上召喚出式神來將你擊殺?或者是在這裏折磨你?”
“這裏應該是有著某些機關存在,所以你們才會在這裏見麵。”
“你敢這樣嚐試激怒我,應該也是和這裏的機關有關係吧?”
安備雄途並未如眾人所想那般怒發衝冠,麵色反而是無比的平靜。
他身上那些收斂起來的殺意沒有變化,他的麵部表情也沒有太大變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葉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們夏國的陰陽術,難道不就是專業的東西?”
“陰陽怪氣說些話出來,隨便一個人都會,比如我這個初學者。”
安倍雄途笑了笑。
“不管你如何貶低我夏國的陰陽術,我都不會在這裏召喚出式神來。”
“你讓我的父親大人埋骨他鄉這些年,這筆仇怨不可能讓你一死了之。”
“明天李家二公子的成人禮,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麵,將你碎屍萬段。”
“我不僅僅要挑戰華國所有的強者,還會將華國所有的修煉者屠戮殆盡。”
“明天,我要告訴這天下所有人,夏國的安倍家,並非後繼無人。”
“至於你……”
安倍雄途微微搖頭。
“恕我直言,以你現在的實力,哪怕是你強壯淡定,但你剛剛還是有刹那的恐懼。”
“並非是我看不起你,但在我眼裏,能夠對我產生恐懼的人,還沒有資格成為我安倍雄途的對手。”
“你,葉梟,不配。”
安倍雄途的話語尚在這片墳山回蕩,他的身影卻是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他的身軀消失,原地卻是有著一個白色的紙人隨風落地。
在紙人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
“這就是夏國的陰陽術?安倍雄途這個人從始至終就沒有出現在這裏過,我們卻覺得他的本人就在這裏?”
馮靜看著那地上落地之後便開始自燃焚燒的紙人,神色複雜。
她本是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足夠,但如今,她卻是看不出安倍雄途的任何手段。
哪怕在她麵前的不過隻是安倍雄途以陰陽術弄出來的一個紙人,她都信以為真。
“他的本體方才就在這裏,離去的手段也隻是讓這個紙人和他換了一個位置。”
“算是一種帽子戲法吧?”
葉梟搖頭說道。
“不得不承認,他對陰陽術的理解確實是在他的父親之上。”
“……”
葉梟這番話,使得眾人又是沉默了下來。
這一席話,已經算是變相的承認了,當年的安倍霸業就是被他永遠埋葬在了這港島。
那位如流星一般出現的陰陽師中的天縱奇才,就是死在當年可能連二十歲都不到的葉梟手中的!
傅淩香深深的看了葉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