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是君凰羽!
盡管他改了容貌變了聲音,可他看她的眼神,秦初雨終生難忘。
秦初雨頓時放下心,順心地回到馬車,體貼地幫秦依依抹粉梳頭。
一刻鍾後,紫衣慌忙離開望江樓。不一會,又急匆匆地跑回來上了二樓。等秦依依梳妝打扮妥當後,柳氏才回到馬車。
隻見她神情凝重,長籲短歎,可回到馬車裏再看見秦依依時,她還是強打起精神笑了笑。
“采環的手何時變巧了?”柳氏瞅著秦依依的發髻問。
“是姐姐給我梳的。”
柳氏看向秦初雨,笑得很勉強,但也很客氣,“有勞大小姐了。”
“都是一家人,二姨娘太客氣了。”
秦初雨沉吟片刻,正想問問樓上的情況,二姨娘主動說道:“方才我在樓上痛斥那個潑皮無賴,威脅他若再亂說便送他去官府。那廝聽罷害怕了,再三道歉我才罷休。”
“既是如此,二姨娘就不必擔憂了。”
“這絲帕是府裏丫頭晾曬時被風吹到圍牆外,被那廝撿去,便四處吹牛。如今我與他當麵對質,他破綻百出,最後心虛得連連求饒。我也是想著秦家聲譽要緊,這才放過他的。”
秦初雨越聽越覺得可笑,可麵上還是裝著很理解信任的樣子,頻頻點頭說是。
柳氏見穩住了秦初雨,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今兒出來大半天,我也有些累了,叫馬夫送我們回去吧。”
秦初雨見她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很好奇君凰羽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她客套兩句後,便讓柳氏母女先行回府,自己上樓再找君凰羽時,二樓雅室已是樓去人空。
傍晚時分,秦初雨陪著眾人回到秦府,夜半時分,君凰羽不出意外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給你!”他很得意地將一遝銀票放在她的麵前,總共是五百兩銀票。
“你哪來的?”
“柳氏給的!”
很明顯,是賴三威逼利誘得來的戰利品。
“還有一份禮物。”君凰羽又遞來一張紙,上麵寫明這五百兩銀票是柳氏主動給賴三江湖救急的,並且永不需還等等,落款是柳氏,還蓋了手印。
秦初雨哭笑不得,問:“柳氏那邊,該不會有一張五百兩的收據吧。”
“應該說是保證書。”
“保證什麼?”
“保證賴三離開京城,永不再回,且不再提及閨房幽會之事。”
秦初雨略有些不滿,“看起來,那份保證書比較有說服力。”
君凰羽揚揚手,像變魔術似的,手中又多了一張紙,正是秦初雨想要的保證書。
秦初雨頗為驚愕,正要問他是怎麼得來的,君凰羽略有些驕傲地伸出另一隻手,竟是秦依依的絲帕。
“天啊!這都是鐵證啊!君凰羽,你……你太不地道了!竟然哄騙柳氏自己寫下證據,然後又偷回來!還訛了她五百兩銀子!你太……原來你臨時改變計劃,就是為了這一箭三雕!”
君凰羽見她高興得跟孩子似的,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
“明日,柳氏發現保證書和絲帕都不見了,肯定會亂了方寸,少不得懷疑是你做了手腳,可又苦於沒有證據,隻能啞巴吃黃連。這個時候,你若再去恩威並施,你與趙立德的婚事,定能不了了之。你有了把柄,她也不敢再為難你們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