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知道！”燕兒一口咬定自己看見男人進了屋，“顧老爺，奴婢確實看見一個賊人進了老夫人的屋裏，求老爺明鑒。”
秦初雨向顧老爺福了福身，“顧老爺，初雨還有證人。”
顧老爺怔怔，問：“什麼證人？”
“還請顧老爺到內宅去。”
起初，顧老爺聽完秦初雨質問燕兒的話，就覺得此事蹊蹺。又見她說有證人，便帶著眾人隨她進了內宅。
黃媽早在院內準備好了椅子，眾人各自落座後，秦初雨才說：“證人就在裏麵，隻是吹不得風，需請顧老爺和各位吃些苦頭，在外麵坐著聽才行。”
顧老爺緊了緊身上的裘皮，道：“別賣關子了，說吧。”
這時，裏麵傳來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老朽可以給秦大小姐作證，並無賊人進入。”
顧老爺立刻站起身，手中茶碗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娘！娘！是您嗎？”
“是我。”
“娘，您何時醒的？”
“昨日便醒了，隻是太虛弱，昏昏沉沉地又睡到今日。”
黃媽怕顧老夫人話多傷神，服侍好她重新躺下後，這才走了出來，對著顧老爺說：“老爺，老奴也能作證，這院裏從未進過賊，都是燕兒自編自演的戲法兒。”
燕兒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隻會哭，不會說話。
黃媽凶巴巴地瞪了燕兒一眼，清清嗓子，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原來，那日秦初雨就告訴她說燕兒有問題，請她幫忙一起演戲。說來也巧，燕兒還未行動，顧老夫人就醒來了。於是黃媽又將此事告訴了顧老夫人，請她也做個見證。
燕兒支走旁人時，黃媽早已偷藏在屋裏的衣櫃之中，將燕兒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燕兒大叫有賊後，黃媽翻窗而出，轉而走回院內，假裝不知內情。
顧老爺聽完後，怒火攻心，“來人啊！把這賤婢拖出去杖斃！”
“等等，顧老爺，她還有幫手。”黃媽急忙喊道。
顧老爺正要是誰，君凰羽像拎小雞似的將一個男子提了進來，與他的偉岸英姿相比，那人更加猥瑣下流。
“他叫馬三兒，是她的姘頭。”
顧老爺氣得接過旁人遞來的鞭子，對著馬三兒連抽十幾下。
那馬三兒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被抽得皮開肉綻之後，隻剩下一口氣吊著。燕兒見狀，全身發軟，整個人匍匐在地，連聲求饒。
“我問你們！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
燕兒說是馬三兒教她的，馬三兒為了保命，如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
“是……是小的在城南買草料時，遇到那邊的混混瘸子王，說是……是秦大小姐跟人結怨，要報複她。那人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說事成之後再給五十兩……小的見錢眼開，被豬油蒙了心，才幹出這喪心病狂的事，求老爺饒命啊！”
“哼！等我找到那瘸子王，再要了你的狗命！”
秦初雨見時候差不多了，這才委屈地幽幽說道：“都是初雨的罪過，初雨得罪了人，連累了老夫人……”
黃媽心疼地拉著秦初雨的手，問：“秦大小姐是深宅內院的大家閨秀，這也是第一次出診，怎會得罪人，讓人下此狠手。”
秦初雨忍住笑意，目光幽怨地看向秦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