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你這個負心漢！你竟然背著我跟她們……你不要臉！”花氏尖銳的喊聲，淒厲又憤恨。
曹洛摸了摸被花氏抓幾道血痕的臉，不屑說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清音閣的舞娘罷了，你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沒被男人摸？現在又被這老男人給糟蹋了，還想我要給你守貞潔不成？”
“曹洛，你是畜生！”
曹洛瞅了瞅花氏的肚子，冷笑道：“我是畜生，你肚子裏的豈不是小畜生？你還想靠著他在秦府呼風喚雨，現在事兒黃了，你就嫌棄他是小畜生了不成？”
“你！”
“花如畫，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咱們可是半斤對八兩！”
“你還有臉說！我再濟，也沒你這般風流！”
“你是不風流，可你是個蛇蠍婦人！你若沒有起殺心，又怎會從樓梯上摔下去落了胎呢。”
“明明是你叫我和你一起把大夫人推下樓的！是你說，如果讓大夫人把實情告訴了老爺，老爺會殺我們！”
“那你就殺大夫人？現在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你就怪我風流了？”
花氏張大嘴巴，怔是半天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知道曹洛是個嘴甜的，哄得女人服服帖帖，卻沒想到他是個指鹿為馬、黑白顛倒的小人。
阮阮和美衣還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特別是聽到曹洛的話之後，更是心灰意冷。
“你們三個沒一個有出息！”曹洛指著阮阮，“大小姐不過是訛你，你竟然什麼都說，還把我給拉下水！虧你們是從清音閣出來的，借種的時候各種聰明機靈，怎一被大小姐嚇唬，都都成了傻子！”
他又指著美衣，“你真當你是鮮花嫩芽，我不過是在秦府太無聊才跟你說說話，你就上趕著要我娶你。我瞅著你是個旺夫相，這才許諾帶你私奔，你倒好，背叛完主子又背叛我！賤人！”
罵完她們兩個，曹洛又指著花氏的鼻子罵，“借種的主意是你出的，我不過是為了銀子跟你完成交易！你們倆是秦昭陽的女人，你是秦府的丫鬟，我不過是被你們仨設計陷害的無辜書生！要死，你們死去，可別連累我！”
三個女人被他罵得啞口無言，麵麵相覷。
門外，秦昭陽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燥熱，差點背過氣去。如果不是動彈不了，他早衝進去把這一男三女剁成肉泥。
柳氏和林氏也被駭得手腳發軟，好似被施了定身術，連發絲都沒有動靜。
林氏手執佛珠，默默念經，如入定高僧，不怨不嗔。
秦初雨扭頭，低頭問秦昭陽：“爹，現在真相大白，您可信了？”
秦昭陽點頭，看秦初雨的目光裏，竟帶著幾分怨毒。
秦初雨也不理會他，隻問：“爹可想好了要怎麼處置他們？”
“我要殺了他們！”秦昭陽從牙縫裏憋出這幾個字。
“爹是行醫之人，怎能殺人？”秦初雨淡淡說道，“秦府剛剛重獲神醫名號，如果這個時候爹殺了人，是要將秦氏的百年清譽蒙羞嗎？”
“那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