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睿將信將疑地來到馬車後麵,將上麵的幾個錦盒都打開來看了看,裏麵果然都是人參、鹿茸等補藥,還有幾個盒子裏裝了熊掌、燕窩等貴重食材。
“妹妹倒是下了血本!哥哥我……怎覺得你不安好心啊?”
“哥哥若是舍不得,妹妹不送就是了。”秦初雨要折身回府。
秦承睿急了,“誰說了不送!我是說……說你送不合適,還是由我這個嫡子送去才有誠意!”
“哥哥說得是,那就勞煩哥哥一趟了。”
秦初雨的手搭在采靈的胳膊上,毫不猶豫地往回走。
秦承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衝上前攔住她,“你說!你到底有何企圖?”
秦初雨委屈地看著他,“妹妹隻是聽從哥哥的安排,哪來什麼企圖?”
“少在我這裏裝乖巧,你何時如此溫順地聽過我的話?”秦承睿自以為聰明地說道,“你定是故意引我上勾,讓我冒冒失失地去送禮,讓族長他們誤會我是在行賄,一怒之下他們便會推遲修族譜!到時候你便會以此為理由,不讓我們管理醫館!哼!秦初雨,你以為我會上當?”
秦承睿的戲真多!
不過,這正是秦初雨希望的。她太了解這個智商不夠的哥哥,對付他,易如反掌!
“牛五!跟著大小姐,她的一舉一動,回來定要細細報我!”
牛五是秦承睿的小廝,也是他的心腹。被秦初雨毒啞的阿羅是他的親戚,秦承睿叫他盯著秦初雨,一百個放心。
秦初雨冷笑一下,扭身上了馬車。
一行人來到山下祠堂,拜了祖宗後,秦初雨奉上禮物,又客客氣氣地與族長們說話。
起初,牛五還正兒八經地守在旁邊,豎著耳朵聽。翻天覆地就是那幾句客套話,便開始打嗬欠。後來,有個相熟的小廝給他打手勢,示意他去喝酒,一壺酒下肚,便醉倒了。
秦初雨這才起身告辭,讓六子趕車,與采靈一起往進城的方向急馳而去。
“藥喂給牛五了?”
“全都下在酒裏了,他喝了一壺,保證醉得透透得,天黑之前都醒不來!”
“姑奶奶家那邊呢?”
“奴婢也都打點好了。姑奶奶最近新得了個孫子,府裏正缺銀子呢。大小姐又是送銀子又是送補藥,她們感恩戴德的,隻不過幫著遮掩一下,讓大小姐得空出去玩玩,這點小事他們答應得可爽快了。”
秦初雨這才放心,靠在馬車闔上了眸子。
“還是大小姐做事謹慎小心,處處周全。奴婢原想著打著下山送禮的借口足矣,卻不知還會有這麼多意外之事。”
秦初雨霍地睜眼,伸手拍了她腦袋一下,“傻瓜,哪有什麼意外,都是有人有意為之。二房升了平妻,地位截然不同,他們又有野心,定會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以後,恐怕我也不能自由出入了,你與六子也要小心行事。”
“是!”
秦初雨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便閉目養神。
她知道,君凰羽若是傷得不重,定不會差護衛傳消息,到時候她少不一通忙碌。昨晚睡眠不足,隻能現在調整休息,才能保證最佳狀態為他療傷。
馬車前行三刻鍾後,六子停車,小聲說道:“大小姐,前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