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又不緊不慢地幫秦初雨解開手掌上的紗布,重新洗淨後,將她的獨門創傷藥撒在上麵。
秦初雨隻覺得掌心冰涼清爽,刺骨的疼痛也隨之消散。藥粉迅速消失在綻開的皮肉之間,然後再敷上藥膏,綁上紗布後,霓裳又喚人拿來一塊打主磨過的木板,將秦初雨的手固定在上麵。
“霓裳姑娘看似文弱,沒想到處理起這種傷口創麵,很熟練。”
霓裳微笑道:“方才我已說過,在醉享樓,這種傷常見。”
秦初雨是大家閨秀,對青樓之事多少有些忌諱。她見霓裳總把話題往青樓扯,隻能選擇沉默。
霓裳處理完傷口後,反客為主,道:“我就不打擾大夫人和大小姐了,勞煩采靈妹妹帶我去客房吧,夜深了,都該休息了。”
秦初雨見她沒有要摻和尋歡尋樂之事,也不與她計較,讓采靈帶著幾個奴婢去給她收拾房間,自己陪著盧氏又說了會話,才歇下。
夜深人靜時,霓裳忽然起身,坐在床上對著黑夜說道:“大小姐受傷的事,通知教主了沒有?”
“大小姐有令,此事保密,不許傳出去。”
“你們到底是我玄影教的人,還是她秦初雨的人?”
“教主有令,所有保護大小姐的人,都得聽命與她!”
“假如有一天,大小姐要你們殺了教主,你們聽誰的?”
霓裳本以為外麵的護衛會沉默糾結,哪知道她話音剛落,他們就異口聲地回道:“聽大小姐的!”
“放肆!你們這些叛徒!”霓裳怒斥。
“這都是教主的命令!”
霓裳想發火,也因為這句話,瞬間沒了脾氣。
人家願意死在秦初雨的手上,幹她何事!
“散了吧。”
外麵一片死寂,霓裳獨坐在屋裏發了會呆,這才披了件衣裳走了出去。
她來到一個僻靜處,剛站停,便有人影現出。
“你是怎麼回事,才剛進秦府,就讓她們倆去跪祠堂!還怎麼打探消息!”
“這才第一日,安王就急了?”
“安王急需秦府與寧王交往的消息,需要知道寧王有計劃!安王隻給了你十日時間,如果一點消息都沒有打聽到,你好自為之。”
人影再一晃,消失在黑夜中。
霓裳歎氣,緊了緊衣裳,慢慢地往屋裏走去。
剛走到遊廊處,一人男人突然從身後撲了過來,將霓裳壓在柱子上,激動地用身體蹭著她。
霓裳先是一驚,後來馬上冷靜下來。
“秦老爺,這可是在秦府啊!”
“老爺我在秦府就是天就是地,老爺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別……會被人看見的……”
“你在醉享樓賣笑時就不怕被人看見,怎到了秦府就怕了?”
秦昭陽死拽著霓裳的一聽手,急匆匆地往褲襠裏塞。另一隻手,用力地在霓裳胸口處擰了幾把。
霓裳吃痛,嚶嚶叫了兩聲,聽得秦昭陽骨頭都軟了,哪裏還願意等,他撕扯著霓裳的衣裳,一張嘴臉寫滿了色欲。
“老爺已經抱得美人歸了,怎還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老爺就是想要你!”
霓裳嬌媚地笑笑,“如今秦老爺得了寧王的勢,說話也不同往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