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有些猶豫了，她再仔細看看石金，隱約覺得他不似剛才那般好看，比不上秦初雨剛剛挑的另外四個。
“貴人，這四位也都不便宜啊。”老板見是大客戶，臉上的笑如菊花般，層層疊疊的褶子將眼睛壓成了一條縫，“他們都要貴些，一百八十兩一個。”
“憑什麼他們要貴這麼多？”秦依依好奇。
老板笑嗬嗬地指了指他們身上的遮羞布，笑容更加的曖昧不清。
秦依依先是一怔，然後羞紅了臉。
幸好她戴了麵紗，別人看不見，否則夠丟臉。
“呸！下流！”秦依依罵道。
老板一點也不惱，哈哈笑道：“貴人誤會了，小人是說，這幾個男奴都未曾有過病史，身體強壯。小人可是特地請郎中給他們看過的，都說生育能力極好，貴人若是買回去，將府中丫鬟指給他們，保證生出一堆小家奴，買一抵十，自然要貴上許多。”
秦依依不屑地哼哼兩聲，佯裝自己是行家已然懂得這些道理，不肯再輕易暴露自己的無知。
“他們可會跑了，來曆可有問題？”秦初雨繼續問。
“放心吧，貴人！咱們賣的可都是幹淨貨，都簽了賣身契的，當真跑了，貴人隻管到官府去告。小人可是在官府押了一大筆保證金的，隻要出了問題，銀子定會雙倍奉還。”
秦初雨交了銀兩，簽了合同，便準備帶著這四人回府。
秦依依傻眼了，她可是花了一百八十兩搶來的人，秦初雨連看都不看就讓給她了，這也太不劃算了。
就在秦依依琢磨著怎麼退貨時，石金突然臉色蒼白，哇的一聲，吐得秦依依滿身汙穢。
“啊！你這個賤奴！”秦依依發了瘋似的叫了起來，她的衣裙上沾滿了不知是什麼的髒東西，泛著酸味，還有許多說不出來的怪味。
老板急忙買來一套幹淨衣裳，又打來一桶清水，請秦依依到旁邊的屋子裏清洗換衣。
折騰了好一陣子，秦依依才收拾妥當。是她仍舊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怪味，一刻也不肯停留，向老板要回銀票，準備回府泡個溫泉去去味道。
“那怎麼行，銀貨兩清，概不退貨。”
“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男奴可有逃跑？可有什麼複雜來曆給貴府帶來麻煩？都沒有吧，既然沒有，怎能退貨？”
“那你賠償我！”
“貴人身上穿的衣裳可是小人花銀子買來的，小人已經賠償了貴人。”
“你！你這個奸商！你可知道我是誰！”
“貴人是誰小人不知道，可是小人知道官府的門開在哪，貴人若是不服，便去官府告，小人守著攤子等人來抓就是。”
“你！”秦依依平時在秦府為虎作悵慣了，到了外麵竟不是別人的對手，她見自己討不到半點好處，氣得直跺腳。
秦初雨見狀，從懷裏拿出兩百兩銀票遞給柳氏，“那男奴我買了，莫再讓妹妹胡鬧，丟了秦家的臉！若是讓宮裏知道這事，可如何是好？”
柳氏收了銀票，急忙拉走了秦依依。
秦初雨帶石金回府時，忍不住斥道：“想進府有很多辦法，為何要賣身為奴！萬一被別人買走怎麼辦？以後有什麼行動定要知會我一聲，否則……我便把你指給府裏的小丫鬟，讓你們生小家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