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觀星湖泛舟之後,秦依依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天跟白癡似的笑個不停。寧王送她回來前,信誓旦旦地說會對她負責,定要娶她為正妃,他的甜言蜜語,他的海誓山盟,秦依依倒背如流。
她現在什麼都不做,隻等著寧王來秦府給她好消息。
柳氏總來追問她那晚在寧王府做了什麼,似是猜到其中一二。可秦依依的嘴就像是被縫住了似的,無論柳氏如何旁敲側擊都不泄漏半點風聲。
素衣打聽到這個消息後,覺得事關重大,便來稟告秦初雨。
秦初雨的反應很冷淡,“隨他們去吧。”
“大小姐不好奇嗎?”素衣難得這麼八卦。
“本小姐對她留宿寧王府的事確實不好奇。”秦初雨的心思在別處,“素衣,我在藥鋪查賬那幾日,府裏有沒有來客人。”
素衣想了想,道:“不曾有客人來。”
秦初雨失望地哦了一聲,又繼續翻著她的醫書。
“大小姐是在等什麼人嗎?”
“是的,我在等醫聖陸家的人。”
“醫聖!他們可是盛安國名醫世家中的泰山北鬥啊!大小姐是給五小姐尋了個師門嗎?”
秦初雨合上書,笑道:“竟被你猜到了。陸家的人答應我會為思沐找個師傅的,這都一個多月過去了,竟沒有一點消息……”
“那人不會誆子大小姐吧。”
“不會的,那人一言九鼎。”
“那奴婢去問問六子,他是管家,門房那他一問便知。”
三刻鍾後,素衣神色匆匆地回來了。
“大小姐,六子打聽到,三天前確實有個陌生人來過,可是還未到府門口就被大少爺院裏的四姨娘截走了。”
“紫衣?”秦初雨問,“為何門房沒上報?”
“門房問了四姨娘,她說是那人迷路走錯了地方,所以門房沒有在意。”
“看來前些日子讓她太自在了些,竟開始皮癢了。”秦初雨甚是不悅。
要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投入醫聖陸家為徒!可又有多少人能心想事成!
醫聖陸家的名聲大到連秦昭陽都沒有資格去陸家做客,秦初雨得了盛安神醫又如何,陸家最末流的徒弟也不見得會給她幾分好顏色!
她好不容易讓陸有為牽線搭橋,為思沐計劃未來,未雨綢繆,如果被紫衣破壞了,她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林氏!
“奴婢這就去找她!”
“不必了,她應是手上拿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才如此氣定神閑。既然如此,就跟她比比耐心,本小姐不信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說完,秦初雨示意素衣收起醫書,將木架上的瓶瓶罐罐拿了過來,喚來思沐,揭開罐子,頓時毒蜘蛛毒蠍子毒螞蟻等一堆喊得上名喊不上名的毒物,爬了滿桌。
說來也奇怪,它們無論體積有多大,毒性有多強,都乖乖的隻在桌麵上來回爬,無一敢爬到桌沿,好似那裏有一道無形的界線,製約了它們的行動。
思沐見怪不怪,坐在桌前一一指認毒物,並將其特征、毒性、分布情況以及解毒方法都背了出來。
“今日,長姐要教你製毒。”
“好好的為什麼要學這個?”
秦初雨溫柔笑道:“因為醫聖陸家最弱的就是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