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還在搖頭，“如馨說了，那是掩人耳目的。她特地囑咐我別喝雞湯……”
“祠堂裏的人算下來少說也有六、七人，一群人躲在廚房裏吃飯，難免會不小心吃了不該吃的。我記得你說過，當時就有人盛了一碗藏紅花雞湯給你，你險些就喝了！”
煙兒的神情有些恍惚，盡管當時是她自己忘記了如馨的囑咐，差點喝錯湯，可現在被趙立德挑撥之後，她滿腦子都是如馨為了嫁妝謀害自己的場景。
煙兒慌了神，連聲問：“這可怎麼辦？”
“煙兒，你天真單純，沒有壞心，卻不知別人是如何的心懷叵測。”趙立德見目的達成，又說，“你說如馨為何要對你這麼好，整日弄些好吃的給我。還不是想讓你快點胖起來，露出肚子，這樣我們就沒辦法隱瞞了！”
趙立德說到這裏，還有意無意地按壓了一下煙兒的肚子。
因為坐著，那裏更加凸起，輕輕施力按壓，竟覺得硬硬的，好似裏麵已經藏了個成型的胎兒，明日就可以呱呱落地。
煙兒大驚失色，緊張地用雙手捂住肚子，“不行！我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她哭著抱著趙立德，“你快些娶我吧，隻要你肯娶我回去，我就不怕了！”
“就算我現在想娶你，也要過得了你長姐那關才行啊。萬一如馨到你長姐麵前說了我們的事，你長姐定會逼你落胎，我們這輩子都做不成夫妻。”
“怎麼辦，怎麼辦啊！”煙兒早已六神無主，手足無措。
趙立德這才慢悠悠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有點損……”
“說啊！你倒是快說啊！”
趙立德把煙兒拉到懷裏，附耳說了幾句。
煙兒立刻掙脫他的懷抱，甩手就是一巴掌，“你竟敢覷覦如馨！”
趙立德捂著火辣辣的臉，心裏暗暗罵了煙兒幾百句臭婆娘，可一想到她的嫁妝，還有如花似玉天真爛漫的如馨，他將心底的厭惡全都強壓下去。
“你以為我願意啊，這麼損的事，我做了還要遭報應呢。”
“那你還……”
“我還不是為了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
煙兒見趙立德又氣又惱，不由心虛了一半。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趙立德，摸了摸他略微紅腫的臉，問：“此話怎講？”
“隻有要了如馨的清白，她才不敢說你的壞話，也不敢對你下毒手。萬一秦府問起，她也不得不替我們說話，是不是。”
“可是，你也不是非得要毀了她清白啊。”
“不毀了她清白，如何讓她也進我趙家大門？隻有讓她和你一起進我了趙家大門，你長姐才沒理由克扣你們的嫁妝啊。”趙立德苦口婆心。
煙兒順著她的思路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如馨隻有十三歲，太不了點吧。”
“就是小，才不會懷孕！等你們姐妹一起進門了，你便是老大，你生的兒子便是我趙家嫡子。以後趙家所有的家產都是你兒子的。若幹年後，就算她生十個兒子，也比不上你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