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馨堅強地點點頭,“我知道,長姐。”
“我已對外宣稱是賊人偷盜時,遇見你們兩姐妹,廝打之下你們受傷,我才來不及稟告便把你們都帶回了秦府。以後無論誰問起,都如是說。”
“嗯。”
“你三姐,再也不能留在秦府!你若思念,也隻能將這份思念放在心底,懂了嗎。”
如馨的簌簌落淚,但她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哽咽地答應了。
安撫好如馨,秦初雨起身,準備出門。
“初雨,你是要去見煙兒嗎?”盧氏問。
“是的。”
“是該好好敲打她了。”盧氏歎氣,又瞅了瞅如馨,“處理完之後,得想個好說法,日後思沐問起來,如馨也好回答。”
“女兒懂了。”
告別盧氏和如馨,秦初雨來到賞翠院的柴房裏。
石鋼正守著,見是秦初雨,默默地退了出去,守在門外,防止有人闖入。
秦初雨拿出薄荷膏,在煙兒的鼻下塗了一點。
很快,煙兒醒來。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隱約認出這是間柴房,卻不知是哪兒的柴房,當下就駭得整個人都清醒過來,大聲嚷嚷道:“殺人啦!秦初雨殺人啦!”
秦初雨坐在石鋼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笑道:“中氣十足,看來剛才撞牆撞得輕了些。”
“秦初雨,你這個殺人凶手!我要去官府告你!”
“告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哪隻手殺了人?我又殺了誰?屍體在哪?凶器是什麼?你無憑無據,就憑著幾句瘋話,誰又會信你?”
煙兒指著秦初雨的袖管,“凶器是那隻幾蠍子,就藏在你袖子裏。”
秦初雨笑笑地一抬手,煙兒立刻尖叫著躲到旁邊。
可是哪裏有蠍子,一過是衣袖拂過的微風罷了。
“秦初雨!你蛇蠍心腸!你太狠了!”
“我狠?秦煙兒,你到現在還不知錯嗎?”秦初雨起身,一步步逼進。
每走一步,她就質問一句。
“是誰,不知廉恥,不顧自己和家族的聲譽,與人私通?”
“是誰,喪盡天良,與賤男合作意圖毀了自己親妹妹的清白?”
“是誰,東窗事發之後,不知悔改,反而還想殺人滅口,謀害嫡姐性命?”
“又是誰,死到臨頭,還妄圖黑白顛倒,指鹿為馬,垂死掙紮!”
“死到臨頭……秦初雨,你也要殺了我嗎?”煙兒當真要垂死掙紮,“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娘的,你說要照顧我們三姐妹,原來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
“秦煙兒,你還有臉提你娘嗎?你娘是怎麼死的,你心裏沒數?”
“我娘的死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嗎?秦煙兒,天道輪回,因果報應,你當真晚上睡覺不會做噩夢?還是說,讓你在祠堂思過,你思來思去的隻有男人,沒有半點悔意!”
“我……我沒錯!是你想侵吞我娘給我們的嫁妝,才故意設計陷害我!”
秦初雨嘩的一下,將柴房的門打開,厲聲喝道:“好啊!那你現在出去,告訴所有人,是我秦初雨設計害你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編出什麼故事,再讓別人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