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急忙擺擺手,“我沒這個意思。”
“沒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大夫人,我是看著秦老爺的麵子上才喊你一聲大夫人!我家外甥女可是活著進你秦府大門的,現在就躺在這裏,難道您想輕飄飄地說句無關就這麼不了了之?”
盧氏哪裏是他的對手,說了幾句便應付不下去了,“戚老爺,這事您到底想怎樣了結?”
“我妹子在雖隻是個妾,可到底也是水部郎中家的妾!我外甥女,也是水部郎中最疼愛的姑娘!如今她死了,我妹子和妹夫都病倒在家,眼下個個都是有氣無力,隻剩下半條命了!”
戚老爺鋪墊完之後,忽然想到還有春枝,又嘰哩哇啦地說了幾句要為她聲張正義之類的話後,便衝著盧氏伸出了一個巴掌。
盧氏很快就明白過來,他是要銀子。
“五百兩?”
戚老爺擺手。
“五千兩?”
再擺手。
盧氏的心都顫了起來,“五萬兩?”
戚老爺點頭,補充道:“黃金!”
盧氏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妾哪有這麼多黃金啊!”
“你沒有,你女兒有!”戚老爺冷笑道,“當初安王想娶你家大小姐時,可說報過嫁妝數目的。沒有五萬黃金,就拿她名下的醫館藥鋪來抵!”
“這怎麼行!”盧氏直接拒絕。
“不行可以,拿她們兩人的命來抵,一人抵一命,公平!”
盧氏怔住,不知該如何是好。
戚老爺趁勝追擊,“聽說你們府上二小姐要大婚,好啊,咱們鬧到官府去,我就不信寧王府會坐視不管。”
柳氏見該輪到自己出麵了,趕緊抹了抹眼角,哭道:“姐姐,素衣和采靈是您的義女,依依就不是秦家的嫡女了嗎?難道您真的為了她們,要害了依依一輩子?”
秦昭陽也一身正義地走到盧氏麵前,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說道:“什麼嫁妝不嫁妝的,都是我秦府的產業!隻要老爺我活著一日,便有處置秦府家產的權力!今兒我作主了,把初雨名下的產業都拿出來,抵給戚老爺,以慰展姑娘的在天之靈。”
“不行!”盧氏、素衣和采靈都不約而同地拒絕了。
素衣大聲喊道:“展姑娘和春枝死了是事實,可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何而死,誰也不知道!這是兩條人命,怎能隨便私了!這事理應官府介入,查個水落石出,如若真是奴婢的錯,奴婢願意以命抵命!”
“就是!那些財產是大小姐的嫁妝,是在皇上麵前過了話的。你們要動,便要進宮到皇上那去要!”采靈也跟著大叫。
有了她們二人的支持,盧氏也底氣足了許多,“依依與寧王的婚事,是皇帝賜婚,怎會因旁人的事有所影響。苦會有影響,就更要查個清楚,否則,就算依依嫁了,日後也會被人拿來詬病。”
秦昭陽和柳氏都被盧氏的話震住了,他們都道盧氏軟弱好欺負,卻沒想到,她也有強硬的一麵。
柳氏偷偷給戚老爺使了個眼色,然後拉著秦昭陽默默地往後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