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
秦初雨替她把脈,又問:“最近可是睡得不好?”
“嗯。”
“是有心事嗎?”
樊大娘膽怯地四處張望,好一會才說:“沒……沒有。”
秦初雨瞥了眼她青紅黑紫的手腕,很明顯,這是被打造成的皮肉傷。可她隻說頭疼,對這傷卻是視若無睹,其中必有內情。
秦初雨還想再問,樊大娘已經警覺地縮回手,聲音大了幾分,“我頭疼得厲害,他們都說你是神醫,巴巴地推薦我來看病。你若是治不好就算了,別耽誤我的時間!”
“樊大娘您先別急,這病去如抽絲,哪能一日兩日就好的呢。”
秦初雨又給她把了一會脈,開始寫藥方。
寫一寫,看一看,再寫寫,再想想,一個藥方,秦初雨寫了快一柱香時間。
“樊大娘,您是誰推薦來看病的啊?這樣照顧我的生意,我定要好好謝謝他。”
“不就是街坊鄰裏,他們說你是神醫,在宮裏治好了娘娘的頭疾。我這頭疼病也是舊疾,來找你看肯定好得了。”
“那是他們看得起我,這頭疾可不是好治的。”
“不好治?你治不好我?”樊大娘有些急了,“他們都說,你要是治不好我的頭疾就是庸醫,定要拆了你的招牌才行!”
秦初雨抿唇一笑,麵露幾分小女兒家的羞澀之意,“樊大娘是專門來拆我的招牌的嗎?”
“不不不!我是來看病的。”樊大娘的手擺得都快要斷了。
她見秦初雨沒有半點惱意,脾氣好得跟糍粑一樣,不由地話多了起來,“其實,是……是我家那口子,他嫌我總是頭疼不能下地幹活,拖累了他……是他說如果治不好就找你麻煩的。”
“放心吧,樊大娘,我一定能治好你。”
藥方寫好,秦初雨交待完注意事項之後,又說:“樊大娘,這幾包藥隻夠吃三日。三日後,您再來,我還要重新改藥方的。”
樊大娘感恩戴德地走了後,秦初雨瞥了眼正蹺腳看書的君凰羽,調皮又得意地衝他眨了眨眼睛。
君凰羽立刻跟打了雞血般,立刻坐直身體,問她:“心情很好?”
“你的老相好又出手了。”
君凰羽主動忽略老相好這三個字,“你是說,是剛才那位大娘?她看上去膽子很小,很老實。”
“她不過是棋子罷了。”秦初雨冷冷笑道,“全都是一群縮頭烏龜,隻知道把可憐人推出來,自己躲在後麵!”
“喲,你這是要打抱不平?”
秦初雨斜睨君凰羽,“你不樂意?”
“當然樂意,昨兒我不過摟了一下你的肩,你回去就把我的胳膊給擰紫了!你若是放過那些雜碎,我心裏怎麼平衡!”
秦初雨見他又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知道他是故意在調侃自己,本不想理他,可一看到他笑得陰陽怪氣,又忍不住嗔怒道:“你是府丞,不去京畿府辦公,日日坐在我這算怎麼回事?”
“我身上有傷,需得你日日換藥。”
“你怎生得如此賴皮!”秦初雨有些氣結,“你就是要賴,也該到宮裏你父皇麵前多賴賴才是,讓他多看看你身上的傷,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