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秦初雨瞥了眼君凰羽，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
曲氏隻是側妃，私下宸兒可以喊她母親，可對外，隻能喊寧王妃秦依依為母親。
宸兒從小在王府長大，這些規矩是懂的。所以，剛才他說的母親定是寧王妃秦依依。
秦初雨用眼神無聲地問君凰羽，“她會這麼好心教育宸兒？”
“寧王府的家事，我哪知道。”君凰羽也用眼神無聲地回答了她。
“她會不會又耍什麼手段？”
“沒有頭緒之前，隻能靜觀其變，小心提防。”
“嗯，我也是這麼想。”
眼神交流完後，君凰羽已喝完濃茶，便伸著懶腰要休息。
眾人各自都散了，秦初雨喚來素衣、采靈和六子，仔仔細細地交待了一番。君凰羽也喚來鐵木和石金等人，要他們守好怡自園，千萬別出差錯。
這時，如馨帶著華衣過來了，“長姐，這是我特地給你做的黨參烏雞湯，你定要喝光。”
“好！”秦初雨一邊吃，一邊與如馨閑聊，見她情緒穩定，這才放下心來。
“長姐，我聽華衣說，醫館最近不太平。”
華衣見秦初雨看向息，急忙解釋道：“奴婢也是聽六子說的，嘴碎就在四小姐跟前提了一句。”
“不礙事，我沒責怪你的意思。”秦初雨很喜歡華衣內斂低調的性子，淡淡道，“開醫館跟開酒樓一樣，什麼人都會遇見。人食五穀，病生百樣，每日遇見一些奇怪病症很稀鬆平常的。”
“今日可遇到奇怪的？”
秦初雨想了想，搖了搖頭。
“還想聽長姐說故事呢，原來今日沒什麼可說的。”
秦初雨喝完湯，拍了拍如馨的腦門，“你在三進樓聽的故事還少嗎？若想聽，明日讓華衣陪你去聽書，保你滿意。”
姐妹倆嬉笑打鬧了一陣子後，如馨才帶著華衣離開。
她們剛走，窗戶邊就有可疑聲響。
秦初雨狐疑地打開窗戶，隻見君凰羽正吊掛在屋簷下，一張笑臉寫滿了促狹。
他一個鷂子翻身，跳進屋裏，然後很不客氣地轉身關上了窗戶。
“方才你為什麼不告訴如馨樊大娘的事？”
“她還小，不該為這些事煩心。”
“我還以為你在懷疑華衣。”
“華衣……她有什麼不對勁嗎？”
“你不覺得她有點太關心醫館的事嗎？”
秦初雨細細想了想，以前在穀陽秦府，華衣低調得簡直是一顆塵埃，仿佛不存在這世間一般。
來到怡自園這麼久，她依舊是空氣般的存在。如果不是今晚她陪著如馨過來，秦初雨確實要把她給忘記了。
“你擔心她是霓裳的人？”
秦初雨隻知道霓裳是君凰羽的朋友，是江湖人士，並不知她是妙趣堂的堂主。
君凰羽也有意隱瞞，所以隻是訕訕笑道：“霓裳認識得人很多很雜，她在江湖多年，想安插一些人在各處也是可能的。”
“不行，我得讓如馨遠離她！”
“你這樣會打草驚蛇！”君凰羽拉住她，“她在秦府多年，未曾為非作歹，想必也不會對如馨不利。我會安排人盯著她，保護如馨的。”
秦初雨神色黯然，“我本以為，我帶到怡自園的人都是沒問題的，卻沒想到，綠桃是死士，華衣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