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時間推開了采靈她們，將秦初雨攬入懷裏。
“累了吧。”
秦初雨有些虛脫地點點頭，“紅花。有人給她們吃了紅花。”
“你且休息，這事我去查。”
秦初雨抬頭看他，還想說什麼，最終體力不支，眼皮子一沉，陷入了靜謐的黑暗之中。
秦初雨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
“采靈！采靈！”
門吱呀一響，采靈進來了，“大小姐，您終於醒了啊！”
采靈喜氣洋洋，不用問就知道趙氏和顧氏肯定是母子平安。她手腳輕盈地綁好紗帳，伺候秦初雨洗漱，嘴也沒閑著，把後麵的事情都一一彙報。
“少夫人和小公子都好得很，穩婆照顧著呢，奶娘也在喂奶。小公子太能喝了，隻一晚，就長得白白胖胖，足的七斤重，抱著可壓手呢。”
“顧氏中途醒來一次，喝了點雞湯又睡回去了。小公主生得有些瘦小，不過哭聲可大呢，這才第二天就開始蹬腳，有力氣得很。”
“七皇子昨日就派人去寧王府送信了，寧王府也派人來了。說是顧氏剛生產，人還未蘇醒不方便移動，等她稍好些，便接她回去。”
“宸兒小公子昨晚說什麼都不肯睡，非要守著這兩個小嬰孩，說怕他們會冷會餓。折騰了大半夜才睡呢，這會還沒醒。”
“大夫人高興壞了，昨晚對著菩薩說了一堆的好話。不過可能也熬累了，這回還在睡呢。”
采靈說了一堆，唯獨沒有提起君凰羽調查紅花之事。
秦初雨估摸著君凰羽是秘密調查，他人都不知，便沒有問，而是佯裝無意地問了句：“如馨呢？”
“園子裏多了兩個產婦，四小姐比大夫人還興奮呢，天天窩在廚房裏做菜呢，說是設計了一係列菜單，有產奶的，有補血補氣的，有解穢物的，十幾種呢，奴婢看得頭都暈的。”
“哦，那廚房那邊有誰在幫忙，華衣嗎？”
“是啊，是華衣。她整日陪著四小姐，寸步不離，這些日子，華衣的手藝都變好了。”
秦初雨滿是狐疑，她不明白君凰羽為什麼沒有抓華衣。
“七皇子呢？”
“七皇子忙得很呢，穀陽秦氏那邊來了不少人慶賀，寧王府這邊也派了不少人來伺候顧氏，七皇子又是招待又是安排的，連口茶水都沒喝。”
“什麼！”秦初雨氣得站起身，忘了采靈正在給她梳頭，扯得頭皮疼，又不得不坐下來，“采靈，快點！我有事要找他。”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君凰羽的聲音，“我說一大早耳朵發燙，原來是秦大小姐要找我呢。”
隨之，君凰羽推門而入。
采靈識趣地退了出去，走之前還將門關緊了。
“你為什麼不抓華衣！”秦初雨劈頭蓋臉地問他。
“為什麼要抓她？”
“她是奸細！那紅花很有可能是她動的手腳！”
君凰羽笑嘻嘻地說道：“趙氏和顧氏的飲食絕對沒有問題，你要相信我和如馨。”
“可她們明明有血崩之勢，而且都提前一個月生產，我把過脈，是有吃了紅花動了胎氣，滑胎所致。幸虧我們回來及時，否則真得是四條性命！”
“我正要問你呢，你給她們吃的是什麼藥啊？明明是血崩，為何這麼快就止住血了？”
秦初雨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許久，才說：“那些藥……咳咳，那些藥是……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