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不過每回軍中弟兄們難得洗浴時,都要被她攪局。”
秦初雨麵露憂戚之色,“看來她受的傷很嚴重……我應給她看看。你應早些告訴我這些,我也該早些為她診治的。”
“陸有為早就替她看過了,實在是她腦傷嚴重,淤血過多,多次施針也不見效,反而還引得她病情加重,無奈隻能由著它去,靠服藥穩住病情。”
秦初雨點頭。
陸有為的醫術她是見過的,他的診斷,秦初雨也是信得過的。
“她若沒失憶,知道她是如何受傷的,或許還能對症下藥。”
“她性子開朗,從未為此事操心過,整天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在軍營裏玩耍,挺招那些士兵喜歡的。”
“哦?”
“她還極愛毒物,在北境,她沒少被毒物咬過。有一次,我們也不知她被什麼咬了,整個腳踝腫得堪比西瓜,軍中十幾位弟兄輪著為她吸毒,我和陸有為也沒逃過一劫,為她吸毒後,我們的嘴都腫了整整五天呢。”
君凰羽有意無意地提起阿婭在軍中鬧出的笑話,說得極為自然坦蕩。反而是秦初雨,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過於妒忌,未免太心胸狹窄了些。
秦初雨的手指輕輕撫過虎皮,順毛撫摸,虎毛光滑如水,觸感極佳。指尖所觸,帶來絲絲暖意。
“喜歡嗎?”君凰羽問她。
秦初雨的心情是多雲轉晴,自是喜歡。
“皇上知道你送我了嗎?”
“自然是知道的,我可是在父皇麵前討了人情的。”
“如此說來,這禮甚重。”
“你若覺得禮重,可以回報一二。”
秦初雨直覺,君凰羽費這麼大的勁,為的就是這個坑。
偏她還就跳了!
“你要我怎麼回報?”
“陪我進宮去謝恩,如何?”
秦初雨沒有立刻回答,她非常非常不想進宮。
“我為博美人一笑,屋脊之上舞劍的事,恐怕這時已傳入宮中了。明日父皇定會問起,我若不能帶你進宮謝恩,這臉麵……”
秦初雨不好再拒絕,隻能應下。
“你這頸上的傷……”
“不礙事,天也漸涼了,明日進宮時我會戴個圍脖。”
君凰羽手指輕撫她頸上傷口,目光凝重,麵色暗沉。
他在惱,自己設計的萬全之策,終還是有漏洞。讓她受傷,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偏偏,還是讓她吃了苦受了傷。
君凰羽的目光,從她白皙頸間慢慢往上移,纖細精巧的下巴,粉嫩細嫩的唇,好看秀麗的鼻,似嗔似嬌的眸……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了點,最終落在那瑩瑩生輝的絳唇之上。
君凰羽悄悄靠近,手指也看似隨意地捏住了秦初雨的下巴,不讓她後退躲避。
彼此的呼吸變得急促炙熱,眼看君凰羽的唇就要貼上去,門,咣得一聲,又被踢開了。
阿婭隻著半邊衣裳,半裸著站在那裏。
鐵木背過身,不敢看她。就連厚臉皮的君凰羽也不自在地將頭轉到一邊去,秦初雨嬌嗔地推開他,他趁機往榻上一滾,躲到了秦初雨的身後。
阿婭則不以為然,她氣呼呼地大叫著:“大小姐,你剛才教我的我全忘了!你快點再教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