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
秦初雨陷入沉思,她在想,是不是該說出回魂針的真相,並以此為條件讓皇帝恩準她查案。
隻要能出去,她定能查出凶手,為君凰羽洗清嫌疑。
皇帝為了回魂針,定會留她一條性命,這樣她就贏得了時間和機會,繼續她的複仇。
正思忖著,外麵傳來聲響,不一會,順安和附馬曲鴻知來到了他們麵前。
宮女選了塊幹爽又相對幹淨點的地方擺了椅子,順安坐下後,瞥了眼趙天安,笑道:“原來趙侍衛在這裏。”
“臣奉旨來審問秦初雨。”
“哦,本公主也是奉父皇之令,來水牢看望秦姑娘的。”
聽話聽音,趙天安往旁邊又退了一步,拱手道:“臣告退。”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水牢。
順安瞅了瞅已換了身幹淨新衣的秦初雨,溫和地笑了一下,“本公主知你是個直爽之人,也懶得跟你繞彎子。這次本公主來,一是應了皇上之托,來勸你主動交代,二是……”
順安回頭看了眼站在身旁的曲鴻知,眼底全是滿滿的溫柔,“附馬,你可以開始了。”
曲鴻知微笑頷首,他默默地伸手握住了順安的手,似是在給她力量和安慰。
秦初雨已猜到了些許,她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候曲鴻知的下文。
曲鴻知清清嗓子,開始說話。
令人吃驚的是,他手無寸紙,卻將珍才人卷宗裏的內容一字不漏地背了出來,更令人欽佩的是,他還將珍才人和已逝恭皇後的日常起居、愛好習慣以及她們臨死前近半個月的生活情況,也都詳盡地說了個遍。
秦初雨驚得雙唇微啟,順安則驕傲地看著曲鴻知,眼底全是感激。
“這隻是一部分。”曲鴻知說完,又呷了口茶,潤潤嗓子,又將她們二人中毒的跡象,以及對恭皇後死後調查的細節又說給秦初雨聽。
“當時,都說母後是病逝的,可我不信……”順安眼眶泛紅,眸子裏濕濕的,說話時帶著濃濃的鼻音,“奈何父皇也查不出什麼線索,一氣之下反而將母後身邊的太監宮女們都殺了……唉……”
秦初雨皺眉,心道,這皇帝還真是氣糊塗了,把人都殺了,什麼線索都斷了,如果不是珍才人中毒事發,恭皇後和那兩個尚在腹中的龍子的死因,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水落水石。
曲鴻知溫柔地撫摸著順安的頭發,她揉了揉眼睛,很快就恢複了平常冷漠的神情,“之前秦小姐來找本公主,說有辦法查出真相,令那人身敗名裂!本公主候著,哪知秦小姐之後便按兵不動,不了了之。本公主還思忖著,是不是秦小姐正在醞釀什麼大計劃,哪知……”
她的嘴角,帶著幾分譏諷。
當時她也隻是有兩分信她能查出真相,事後見她幫著君凰羽打壓別人,想著就算她查不出什麼,她的存在也能讓某些不爽,便不再計較這事。
現在不同了,她要她查!而且是馬上查出真相!
秦初雨抿唇不語,過了許久,她才幽幽說道:“四公主,民女若查出了真相,還請四公主成全民女一件事。”
“說。”
“求四公主為民女和趙侍衛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