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羽更是焦躁,他恨不得將眼前三匹馬殺了,自己再將秦初雨擄走,將她帶到一個安靜的隻有她們兩人的地方好好“談談”。
可他不能!
他深知,他此時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隻要他有任何過激的舉動,都會帶來難以收場的後果。
他可以為了秦初雨冒天下大不韙,做奸臣逆子,做被世人唾棄痛罵的惡人。可他這麼做的前提是,能得到秦初雨的人和心。
此刻,她如此決絕,他不得不冷靜下來,真正地跟她談一談。
偏順安就如此顯眼地坐在馬車裏,麵帶微笑地看著他們兩個,好像在說你們不必管我我是空氣……實在是礙眼又無法忽視的空氣。
君凰羽坐正了身體,開始驅馬前行。馬車的速度很慢,他又不時的回頭與車廂裏的人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與順安聊天。
“初雨,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秦初雨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刺激對方,自己也不能失控。她恢複了平日的樣子,懶懶地靠在車門邊,淡淡說道:“我自己製的藥,自是好的,多用幾日便會好。”
“沒傷到筋骨?”
“沒有。都是皮肉傷,好得快。”
“你在查珍才人的死?”
秦初雨眸光微暗,忽然道:“你不是被禁足了嗎?怎麼敢跑出來?你這是抗旨遵!”
“我要找你,跟你問個明白。”
秦初雨歎氣,心想,一個都起了要造反心思的人,又怎麼會在乎禁足令。早晚都是要見麵的,不如把話說透了,日後也少些麻煩。
“君凰羽,我不會嫁給你。”秦初雨直截了當。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從未答應過要嫁你!”
“你是喜歡我的,我知道,你騙不了我。”
“男歡女愛本就是常事,你未娶我未嫁,你又整日糾纏我,我偶爾對你有些動心,不過是少女懷春罷了。”
“你少拿這些話誆我!”君凰羽突然勒住馬,轉身鑽進了馬車。
他反手將車門給鎖上,不大的車廂因為他的進入,變得狹小。
順安下意識地縮到一旁,盡量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小,免得引起他們的注意。
君凰羽帶著怒火,一把抓住秦初雨,“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疏遠我,把我推開,都是為了我!秦初雨衣,我告訴你,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隻要你在我身邊,天崩地裂我都無所畏懼!”
“是的!你不怕,可是我怕!我有親人,我有事業,我還有一堆我沒做完的事,我想要未來,哪怕隻有五年,又或者隻有五天,我都想天遂人願地過下去!”
君凰羽皺眉,他一時之間不能完全明白秦初雨這句話裏起初的含義。
秦初雨也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她趕緊推開君凰羽,摸著被他拽得發紅的手腕,冷冷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與你無關。”
“君凰羽,你對我的感情都緣於你隱姓埋名在我秦府做小廝的那段經曆,今天我如實告訴你,我並非特別對你和氣,我待秦府的每一個下人都是和和氣氣的!你不必因此感激我,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