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羽不以為然,“會不會是他怕暴露自己,故意選了個不相幹的時間來報複。難得你和大夫人會來穀陽秦府,在這裏動手,比在京城動手方便多了。”
“如果寧王怕暴露自己,又為何叫福公公出麵?福公公可是來過秦府很多回的,保不準秦植與他打過照麵,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你懷疑是有人假冒福公公,故意嫁禍給寧王的?”
“火燒秦府可不是小事,這事若非說是寧王做的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君凰羽痞痞一笑,擺擺手道:“你得罪的人可不少啊,要你命的又豈止寧王一人。”
秦初雨趁他不注意,抽回手,冷聲道:“要你命的人也不少,如今你惹惱了皇上,趕緊趁著身上有傷回去韜光養晦吧!”
君凰羽知道她還有許多事要處理,自己在她身邊久留,又會招來許多橫禍,沒有再勉強她留下。
“國師和福公公的事,我會去查的。”
秦初雨扭頭看他一眼,不置可否,轉身往北邊跑去。
盧氏帶著趙氏和小壯坐在北邊的林子裏,六子帶著一群人去救火,采靈和素衣則負責將逃出來的人歸置好,又清點人數,忙得不可開交。
“情況如何?”秦初雨見她們都無礙,便將注意力都轉向這些傷者。
“嚴重燒傷的有三人,有斷骨的五人,其他十人是輕傷,已經上藥了。”
秦初雨查看了一下傷者,指著前麵八人說道:“秦府的藥房已經被燒光了,山上沒有現成的藥,得把他們都運到山下去。”
“我們沒有這麼多馬車,若是用擔架抬下去,恐怕時間不夠。”
“采靈,七皇子他們馬上就要下山,你去問問他們能不能先快馬加鞭到山下尋些藥上來,我們簡單處理了之後再尋馬車送他們下山。”
采靈哎地應了一聲,急忙去找鐵木。
鐵木他們是騎馬上山的,順兒不會騎馬,鐵木便帶著她與自己共坐一匹馬。
剛坐穩,正準備下山,采靈突然衝了出來,嚇得馬抬高了前蹄,大聲嘶鳴。緊接著四蹄騰飛地往左側衝去,鐵木一時沒有抱住順兒,她撲通一下摔下了馬。
順兒痛得連哭都哭不出聲,四腳八叉地趴在地上,欲哭無淚。
采靈一個沒注意,噗嗤笑出了聲。
鐵木急忙跳下馬來看順兒,采靈忙不迭地把秦初雨交代的事說給他聽,“咦,七皇子呢,你怎麼沒和七皇子在一起?”采靈想著若是君凰羽出麵調動馬車和藥材會來得更快,便又說道,“麻煩你跟七皇子也說一聲吧,目前這裏有八人受傷嚴重,急需下山治療。”
“哼,你家大小姐原來還是個菩薩心腸啊。”鐵木一邊扶起順兒,腦子裏想著順兒說過的話,忍不住出言譏諷。
采靈聽著刺耳,“鐵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字麵意思!”
“我家大小姐哪得罪你了,你在這裏冷嘲熱諷的?”采靈敏感地發現,鐵木很關照順兒,再一想他今日的反常,第六感告訴她,鐵木的改變是因她而起。
在凰府,采靈與順兒的接觸不多,但還是輕易地看出這個女子不是甘於為奴的人。
女人看女人,總是犀利直接的,可男人看女人,更多的是表現的柔弱和無助。
采靈指著順兒,質問鐵木:“你是不是聽她嚼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