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安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皇宮不大，想知道什麼並不難。秦初雨，日後你若有什麼需求，可以問我。隻要不是對皇上不利的，我都可以盡力幫你。”
秦初雨不由地犯起了嘀咕——他這是在向自己示好？還是想跟自己結盟？他有什麼消息要告訴自己，他到底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好處？
趙天安仿佛能聽到她的心聲，“你不必瞎猜！我是皇上的侍衛，隻對皇上忠心。如果你能治好皇上頭疾，減輕皇上的痛楚，我願意給你一點方便。”
秦初雨差點笑出聲，趙天安這個傻子，從先前客氣的秦醫官改口秦初雨，再直呼她，態度當真是一日三變，越變越親……近了。
“好啊，我現在確實有點事需要人幫忙，不知道趙侍衛能不能猜到？”
“川紅是菊錦宮的大宮女，菊錦宮的大小事務都須經她的手。每日午時，她都得去禦膳房親自給菊妃娘娘熬銀耳紅棗桂圓百合湯。那時候禦膳房人來人往的，她想見誰，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秦初雨的心咯噔一下，直往下墜。
趙天安當真是千裏眼順風耳？今日在菊錦宮發生的事，他都知道？那福寶……
“禦花園的差事雖然輕鬆，但也沒有什麼油水，小孩子幹這活容易被人欺負。不過，隻要你開口，我還是能想法子給他另外謀件差事的。”
秦初雨在心裏罵了句髒話——這家夥，怎麼什麼都知道！
最惱人的是，他知道也不出手相助！白白讓如馨受了傷！
再轉念一想，人家都說了，他隻忠於皇帝，自己不過是個醫官，他憑什麼要處處幫自己？難道是為了四公主那次所謂的說媒，還是為了她自作多情的以為的“友情”？
秦初雨在心底嗤笑了自己一下，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想把福寶調到乾坤殿，讓我看著他，守護他一段時間。”
“沒問題。”
“你的交換條件呢？”
“忠於皇上！”
秦初雨想了想，到目前為止，忠於皇帝與忠於自己沒有衝突，便點頭答應了。
“一言為定！”
翌日午時，川紅準時出現在禦膳房。
禦膳房的宮女早已準備好爐灶和食材，川紅一來，她們便搬好椅子，送來扇子，又將小爐灶點燃，讓川紅坐著看火就行。
川紅有些煩躁，她約了阿姝到這裏與她見麵，可眼看湯都要熬好了，她還沒來。
正焦急著，門外傳來秦初雨的聲音。
“阿姝，昨日真得要謝謝你。”
“秦姐姐你這是什麼話啊，有什麼好感謝的。”
“當然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去找閑……咳咳，反正多虧你幫我跑腿，如馨才能平安無事。”
阿姝一聽急了，這知要是讓川紅聽到了，那還了得。
“沒……沒有的事呢，秦姐姐莫要客氣。”
秦初雨隻當她跟自己客氣，聲音又響了幾分，“如馨說她這幾日都不當值，隻能留些冷盤吃食。等她回來，定要做頓大餐，謝謝你……”秦初雨故意捏著嗓子，假裝壓低聲音，實則川紅聽得真真切切，“謝謝你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