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死死地拽著秦初雨的手,開不了口。
她幾次張嘴,又沮喪地閉上。
在她看來,秦初雨的身世是她的汙點。
但秦初雨,是這她一生的驕傲。
“娘,我是您的女兒,也是秦昭陽的女兒。”秦初雨說。
盧氏搖頭,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秦初雨替她抹幹淚,像哄小孩一樣說道:“娘,我說的是真的。”
“傻孩子,你怎麼會知道的。”
“紫衣告訴我的。”
“紫衣?”
秦初雨微笑著,把紫衣當年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盧氏。
“女兒一直想跟娘說清楚,可每次提起,娘您都避而不談。女兒也不想弄得您不開心,這事就放下不再提了。”
盧氏百感交集,淚如雨下。
“初雨,這件事委屈你了。”盧氏說。
秦初雨卻是無所謂,“我不委屈,倒是委屈了娘。娘這麼多年,為這事耿耿於懷,女兒應該早點跟您說的。”
盧氏一邊笑,一邊哭,拉著秦初雨梨花帶雨。
秦初雨等她情緒穩定下來,才問:“娘,那個男人是我師傅?”
盧氏點頭,忽然她想起什麼來,急道:“哎呀,你師傅還以為你是她女兒呢。”
秦初雨也呆了一下,“娘,您知道他住在哪嗎?”
盧氏搖頭。
秦初雨估摸著,他們見麵的時間太短,分開的時間又太長,應該沒說什麼。
“娘,等師傅下回來了,您一定要告訴他實情啊。”
盧氏點頭。
秦初雨又是一通安撫,見盧氏不在記掛這件事了,才離開了她住的院子。
君凰羽站在外麵等她,看樣子,他是一直在等。
“找我有事?”
“聽說你師傅來訪,特地來瞧瞧。”
秦初雨就知道他肯定沒安好心,冷笑一下,說:“沒見著,跑得太快了。”
“連個影都沒見著?”
秦初雨盯著他看,“為什麼我覺得你這話時有話,該不會是你認識我師傅吧。”
君凰羽嘿嘿一笑,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她的頭,說:“以後少來你娘這,讓她有點空間。”
秦初雨說了句“懶得理你”後,走了。
君凰羽跟在她身後,問她:“馬上是我十六皇弟的生辰,你陪我一起去赴宴吧。”
“他過生辰?什麼時候?”
“五天後吧。”
“安王也去?”
“嗯。”
秦初雨深思片刻,說:“是鴻門宴吧。”
君凰羽伸了個懶腰,笑道:“刀山火海不過如此,區區鴻門宴有什麼害怕的?”
“真是老虎不在,猴子稱霸王。”秦初雨淡淡說道。
“去不去?”
秦初雨也學著他伸了個懶腰,“當然去!”
君凰羽點點頭,說:“把小福寶帶上吧。”
“為什麼要帶他?”
“十六皇弟是在宮裏辦家宴,小福寶是宮裏出來的,帶他去,萬一有什麼事需要他跑腿,也有個貼心的人使喚不是。”
秦初雨想想是這麼個道理,“他喜歡吃宮裏的菜,這次進宮,正好讓他吃個夠。”
“你是被如馨影響了,整天隻知道吃吃吃。”
君凰羽打趣了幾句,笑嗬嗬地走了。
秦初雨轉身去找小福寶,把要去皇宮赴宴的事說給他聽。
小福寶高興得蹦了起來,“太好了,我要去吃冰糖肘子!”
秦初雨瞅了瞅他的小身板,笑道:“那你多餓幾頓,去了宮裏,你也不必守著我們,自己到禦膳房吃個夠。記著,準點回來跟我們出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