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賢本就膽小,又不是個口齒伶俐之人,梅妃一句話,就把他問得啞口無言。
梅妃扭頭看向韓大人,“這韓字,是韓大人的姓。”
韓大人卻是鎮定得很,“這天下姓韓的人何其多,梅妃娘娘這話容易讓人誤會。”
“天下姓韓的人是多,隻不過,與十六皇子和蘇妃有關係的,可是隻有韓大人一個人喲。”
梅妃笑得,好像撿到了寶。
韓大人卻正色說道:“娘娘,您雖是貴妃,可到底隻是後宮婦人。本官再不濟,也是朝廷命官,恐怕還輪不到娘娘來置喙。”
梅妃氣得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可她還真不能說什麼。
這時,安王趕來了。
他聽到了韓大人的話,走了過去,“我母妃不能管韓大人的事,不知本王可以嗎?”
韓大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好一會,他才恢複了常態。
“安王自然是可以的。”
安王拿起那塊手帕,又指著布包裏的肚兜,說:“那還請韓大人解釋一下。”
韓大人說:“這些都與本官無關。本官清者自清。”
“既然如此,那就請韓大人往大理寺走一趟。是非曲折,自然有人能弄清楚。”
韓大人瞪大眼睛,正要說本官要見皇帝,安王又看向君子賢,“十六皇弟,這事怕是你也脫不了幹係。本王若是包庇了你,怕是難在天下人跟前立足。十六弟,你也去大理寺吧。”
君子賢哪裏敢說不,垂著頭,就要跟著他們走。
“十六皇弟怎麼說也是個皇子,怎能隨便去大理寺。這事要是傳出去,又會讓天下人如何傳?”君凰羽穿著一身鮮豔的常服,笑嘻嘻地走來了。
安王皺眉。梅妃的眉皺得更緊。
韓大人連忙向君凰羽行禮,道:“紫金王來了,這事還需說道說道。”
君凰羽拿起那塊手帕,笑道:“本王記得,父皇曾經說過,十六皇弟是韓大人的得意弟子,所以戲稱十六皇弟為韓徒。”
君凰羽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扭頭看韓大人,“韓大人,是不是?”
韓大人如夢初醒,這才意識到,君凰羽是來保君子賢的。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上,保住了君子賢,就是保住了他。
“是的是的。本官還記得,皇上不隻一次說過十六皇子是韓徒。這件事,文武百官裏,少說有十幾人可以作證。”
梅妃也隱約記得,每回皇帝考君子賢,隻要他表現得好,皇帝一高興就喊他韓徒。
隻不過,這些年見得少了,她自己也沒心思在君子賢身上,便忘得幹淨。
梅妃看向安王。
安王不以為然,“就算七弟說得對,這塊手帕是蘇妃給十六皇弟的,上麵也該繡韓徒才對。怎麼隻有一個韓字呢?”
君凰羽哈哈大笑道:“十六皇弟,你是有多缺手帕啊,你母妃還沒有繡完,你就拿來用了?”
君子賢隻是膽小怕事,可不笨啊。
他馬上應道:“七皇兄,我今兒出來的急,就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塊出來,沒注意這是我母妃沒繡好的。”
君凰羽回頭看向安王,反問他:“安王,你覺得這個回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