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盡管是知曉了,也定然不會如此。”楚涑年信任皇上,並不曾因著君王之別而在心中暗暗警惕他。
已經走到門口的皇上突然一頓,心中感動不已。
“是如此,朕雖說瞞著皇弟同這姑娘信函往來已經有一段時間,在知曉了她的住所,既然不願意她糾纏皇弟,為何不幹脆利落的派人去刺殺?還要費心費力的下毒?”
皇上突然的出現,讓嘴賤的白霖有些訕訕。
“臣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提出個假設,也沒想說什麼。我還是先去給程七和肖八解毒去了!”白霖趕緊趁機找借口離開。
楚涑年見皇上走進來,趕緊上前扶著他坐下。
他們兩兄弟,隻要是私下,都不是拘泥於俗世之禮的人。
“怕是,有人要挑撥咱們的關係。”楚涑年一開口就說到了關鍵處。
“沒錯,恐怕這人還常年在我們身旁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就連那女子的事恐怕也瞞不住!”皇上神情不大好。
要是今日楚涑年但凡有一點懷疑他,他也不曾被魏風派來的人叫過來,恐怕兩人的心結就此埋下!
“這背後之人,好狠的心!”楚涑年到底是離開京城多年,不知曉會有誰會這麼做。
“皇兄可有人選?”楚涑年問著皇上的主意。
“大皇子,楚妄。”皇上毫不猶豫說出了他唯一兒子的名字,“我這兒子,野心太大,可能力不足,以前隻想著他興許是年輕在教養教養幾年,說不定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可實在是難以教化!”
“更不用說,皇後的身份,他縱然是朕的長子,但也斷不會同意讓他繼承大統!恐怕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萌生出如此惡毒的心思!”
楚涑年也是有所耳聞,安慰著皇上,“當年皇弟還小,不知皇兄心中的苦悶,還請皇兄寬心!”
“是啊,往後朕的身邊有你在,不用多久,將整個朝政都全權交給你,這也能落得輕鬆自在,去遊遍山河察看民情!”皇上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促狹,“對了,在朕走之前,也得將你的終身大事落定。”
楚涑年臉色有些微的不自然,“皇兄以為如何?”
“這女子可不是好馴服的,你可得加把勁啊!”皇上都已經想好了,既然暗中來往被楚涑年發現,不如就放到明麵上來好了。
楚涑年越發的窘迫,竟然還問皇上,如何才能夠籠絡女子的芳心。
皇上哈哈大笑,但為了他的終生大事,一絲毫不吝嗇地出著主意。
方才的事,似乎暫時告了一個段落,隻有仍舊跪在地上的魏風知曉,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等到皇上麵露疲倦之色,楚涑年將人送走之後,魏風才被準許起身。
“往後,凡是有關於蘇小怡的事,務必要一字不落地告知於我。”
“是,王爺!”魏風可算是戰戰兢兢地擦了額頭上的汗水起身。
第二日上朝,楚涑年身為攝政王,坐在專為他備著的椅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跪拜在地的眾位臣子,除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