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回心不規矩的翻過隔在中間的被子,腳搭在了木頭的肚子上。
木頭伸手握著葉回心的玲瓏小足,腳板微涼,在木頭的手包圍下,變得溫暖起來。
窗外的夜色誘人,身側的女子動人,木頭歎了一口氣。
柳氏給葉祿洗著腳,一邊說道:“相公,我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
“那有什麼奇怪的,早點歇息吧!心兒估摸著是睡著了。”葉祿知道柳氏問的是什麼。木頭沒醉,怎麼會沒有洞房的動靜。
“嗯。”柳氏把洗腳水端了出去,就看到新郎官一身喜服走了出來。
“怎麼了?”柳氏問道。
“沒事,母親,我出去看看月亮。”木頭徑直離開了。
柳氏把洗腳水倒掉,看著木頭朝院門外走去,不由得有些疑惑。
這大喜的日子,怎麼木頭不洞房還要出去看月亮?
柳氏回到房間,看著葉祿認真的問:“你說心兒最近的性子不太好?”
葉祿半眯著眼睛,已經困乏不已,今天嫁女,他也是喝了不少的酒水。
“沒有,心兒性子挺好的。”
“那我剛剛出去,看到木頭說要出去看月亮?這洞房花燭夜,新郎官不跟新娘子洞房?怎麼就跑出去賞月了呢?”柳氏心下猜測是自己女兒做了什麼,木頭這孩子一向聽話懂事,肯定知道今晚該做什麼呀!
“當初我們兩洞房花燭夜,你不也嫌棄我喝醉了,把我趕出房看月亮?心兒可能是跟你這個做娘的學的。”葉祿不知不覺的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等他反應過來,柳氏已經不理會他了。
“娘子,我的意思是娘子最是知書達理,心兒自然也是。可能是木頭想起了什麼,所以才出去看月亮。”葉祿打著哈欠:“娘子,我是真累了。”
“好吧,睡覺吧。”柳氏雖然知道葉祿是哄她,不過還是很開心。
屋外,月色下,四下寂靜無比,時不時傳來蟲鳴蛙叫聲。月光清輝灑在青草上,顯得青草清冷無比。
木頭脫下喜服,放在草地上,身上穿著一襲白色裏衣,走到冰涼的河水裏,壓抑身上的火。
他沒辦法當柳下惠,身邊睡著心愛的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但是還不能做什麼,真的很煎熬,他心想,要不以後還是跟著葉遠誌睡。
木頭閉上眼,屏住呼吸,沉入水中。
忽然一段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中。
木頭自水底浮了起來,心想看來一定要盡快恢複自己的記憶。
葉家老宅,一大家子人都圍在了正房用飯的地方。
葉老爺子先開口:“壽兒馬上就要進京趕考,身上沒有盤纏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