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明清這麼問,葉回心隻好胡謅道:“我師父他無名無姓,有一號,號河神。他老人家追求長生不老之法,如今閑雲野鶴,遊山玩水,不理凡俗更是不管我這個生在俗世的小徒弟。”
宋明清繼續吃著,他對桂花有種幾近病態的喜歡,所以對桂花糕點也是要求極高的。
“宋公子,你慢吃。”葉回心對花生說:“花生,我能不能再預支一百兩銀子,從我的賬裏扣。”
“可以,但是木夫人要留下配方,還有這透明狀糕點的製作秘訣。”花生說道,他雖然就在一旁,但擔心其中還有細致的門道,就特意請葉回心告知。
“嗯。”
宋明清咬著牛奶桂花糕,思緒飄飛到從前。
不同於之前,今天他能夠清晰的看見記憶裏的母親的笑容,母親寵溺的笑著,親手下廚為他做桂花糕。
沒有人能夠做出母親那種手藝,包括葉回心,她做出的雖然美味,卻不是記憶裏的味道。
但這桂花香卻是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記憶,這讓宋明清震撼於葉回心的手藝。
這般精巧又新奇的糕點製作方法,葉回心口裏那個名為河神的師父,勾起了宋明清的興趣。
“主子,好吃嗎?”花生也有些想吃。
宋明清看了一眼花生,說道:“打探河神的下落。”
“是。”
等宋明清走後,花生才偷偷撚起盤中的牛奶桂花糕吃了一塊。
他再怎麼也是從宮裏出來的侍衛,宮裏的糕點也大多是嚐過的,但這樣的糕點也是第一次品嚐。
這個鎮上賣馬的商人隻有兩戶,還正好在一處,都在集市最末端。
葉回心也不懂選馬,隻是想買一輛馬車,就不用走路回家了。
葉回心發現隻有一家賣馬的老板在,另一邊的老板不在,便走到有人的那一邊想先看看。
“小姑娘,你是走錯了地方吧!”老板見葉回心走到馬廄旁邊,正要伸手去摸馬。
木頭應道:“難道這裏不是賣馬的地方?”
老板見麵前的男子不是一般人,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剛剛掛在臉上的嘲諷轉而變成笑臉。
葉回心手還沒有摸到馬,就注意到馬匹身上被大片的虱子咬出了許多傷口。
葉回心不由得後退一步,心想,這老板也不處理一下馬兒身上的虱子,這哪裏還有人會買?
“姑娘,這馬兒堪比千裏馬,最是身強體壯。”老板看了一眼木頭腰間的荷包,更是滔滔不絕的介紹:“而且我這馬還是上等馬,你和對麵的馬相比,就能看出區別。還有......”
葉回心注意到了馬兒有些無精打采,馬兒的眼神中渾濁,除卻這些症狀,還能發現麵部神經僵硬,嘴巴歪著的,這明顯是病馬!
葉回心正要蹲下身子去檢查馬兒生了什麼病,就被老板阻止了。
“小姑娘,這馬是上等馬,你無需多看。”老板連忙說道,生怕葉回心發現馬兒身下的水腫。
葉回心還是蹲下身,看到馬兒會陰部,腹下及股內都是水腫的,有些地方出現結節、水皰、潰瘍及缺乏色素的白斑。
葉回心嚇得站起身來,雖然見慣了潰爛的傷口,但這一幕還是讓葉回心心裏不舒服。
“老板,這是馬媾病。這是病馬,還是讓大夫來診斷開藥,還有馬媾病具有傳染性,這病馬切記不能和母馬再交配,不然母馬也會跟著感染。”葉回心說道,看了一眼其他的馬,還是無精打采的。心想著還是換一家再買。
“你個小丫頭片子,胡說什麼,我的馬好好地,怎麼可能病了。出口就是交配這種話,也不知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老板一聽葉回心這麼說,生怕她到處胡說,攪胡了自己的生意。
木頭淡淡的說:“閉嘴。”
老板後退了兩步,一臉嚴肅的木頭給他很大的威脅感,剛剛他也是一時憤怒才忍不住吼葉回心,被木頭吼得不敢再說話。
“算了。”葉回心拉著木頭的袖子,該說的話她都說明白了,自欺欺人最後也隻有什麼也得不到。
買馬的人不是瞎子,這樣的病馬隻要仔細看,就能知道情況不對。
等葉回心和木頭走向對麵的鋪子,買馬的老板才罵罵咧咧道:“買不起馬還瞧,呸!”
對麵的馬販子正好走了過來,笑著說:“這位小娘子是和相公一起來看馬的嗎?”
“嗯。”葉回心應道,走到馬廄前,倒是很滿意這樣的賣家。
木頭停在一匹黑馬麵前,手摸了摸馬的腦袋,馬兒不後退反而踢了一下欄板。
“就要這匹。”木頭認真地說。
葉回心隻覺得這些馬兒都是幹淨的,毛發油光發亮,眼睛清澈幹淨,是身體好的象征,至於其他的區別,葉回心倒是沒有發現。
“我瞧著這位相公不簡單,想必對馬兒也是很了解的。”馬販子笑著說。
葉回心好奇為什麼馬販子說木頭會相馬,不由得問道:“您怎麼知道我家相公對馬很了解?”